由于受到惊吓,夏今觉正处于游魂状态,丧失平时敏捷的行动能力,呆呆任Tomi摆布。
聂负崇面色阴沉,消灭街上狗皮膏药一样铁面无情撕开Tomi。
“哎呦,疼死了,帅哥你轻点儿~”Tomi经此一遭,照旧初心不改。
Tomi的轻浮明显令聂负崇不适,如果刚刚是乌云密布,那么这会儿已经下起冰雹。
“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不介意帮你纠正。”聂负崇眼神跟冰锥似的,可以轻易戳穿对面人喉咙。
Tomi打了个寒噤,后背爬上白毛汗,仿若草食动物遇到大型猛兽,双腿发软,无法动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当下他才升腾起悔意,自己好好的干嘛非要招惹这尊大佛,极品猛一果然不是自己这种清纯小白花能够驾驭得了的。
姗姗来迟的朋友与他互相搀扶,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对……对……对不起……”
吴警官恰巧过来同聂负崇交谈,男人颔首:“嗯,麻烦了。”
把两人的身份证件揣进兜,聂负崇牵起夏今觉的手,“可以走了。”
夏今觉闻言巴不得会飞,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好!”
听到青年情绪外露的响应,聂负崇凝视他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夏今觉立即闭嘴,心虚地摸摸鼻尖,敛去满脸喜形于色,干巴巴咧咧嘴角,“嘿嘿。”
Tomi见他们离开,本能迈步去追,被警察抬手拦住,“一些地方需要你签字,麻烦再留一留。”
“喂!夏今觉!”Tomi心急火燎又不能走,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在原地蹦跶,妄图夏今觉听到他的声音可以停下脚步。
夏今觉会停下吗?夏今觉听到他的声音只恨自己没有八条腿逃离现场。
“靠!他绝对听到了!他肯定是故意的!”Tomi手舞足蹈,拉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朋友扶住他劝慰,“说实话,我要是从良了,我也不想我男人知道我认识你。”
Tomi眼珠子一瞪,“你什么意思?我就那么上不得台面吗?认识我很丢脸?夏今觉好意思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他呢!我说他怎么会对我这般的美零避之不及,原来是在外面偷偷做零!”
越想越气,Tomi就差翻出小手帕磨牙了,“哼,等老娘伤养好了,一定帮他四处宣扬他跟咱们是姐妹,看谁还敢笑话老娘!”
朋友瞄他一眼,还记恨着夏今觉不留情面拒绝他那事儿,存心报复呢,并非老娘魅力不够,而是撞型号了。
“不是嫌弃你,而是不合适。”
Tomi脑细胞不够用,“讲人话。”
朋友无奈摇头,弹他一个脑瓜崩,“你瞧夏今觉那打扮就是个老实人,再瞅瞅猛男哥也不像爱玩的,两人显然奔着过日子去的。”
“谁家老实人能认识你这样的小骚-货?回去指不定有一场架要吵。”
Tomi顺着朋友打量自己的视线,低头审视自己今天的着装,豹纹紧身牛仔裤,大腿长度,恰到好处的掐出丰-腴白皙的腿肉,低腰设计影影绰绰可见丁字裤带,网纱镂空高腰背心,锁骨涂着亮闪闪的高光,脸上妆容齐全。
鬼来了也要骂他一句不正经。
难怪极品猛一看他跟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允许自己靠近夏今觉。
“哼,老古板,土包子!用同一个姿势过一辈子吧!老娘的快乐你根本不懂!”Tomi恼羞成怒。
·
回到酒店时间已过零点,二人有些许疲倦,轮流进浴室洗澡,聂负崇洗完出来,夏今觉头发刚吹干。
床上摆着心形玫瑰,原本浪漫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想象中的美妙夜晚荡然无存。
夏今觉脚趾抠地,低垂脑袋思索该如何解释才能不翻车。
撒一个谎需要千千万万个谎去圆。
夏今觉担心今天撒谎,往后需要自己找补的地方密密麻麻。
“我把花捡到桌上。”聂负崇说。
“哦,好。”夏今觉背脊一绷,连忙起身帮忙,动作仓促间绊到椅子腿,整个人往前摔去。
一只苍劲有力的臂膀快速接住他,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两人重重摔进尚未来得及撤除的花海。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腾空而起,恍若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花瓣雨。
二人四目相对,夏今觉睫毛颤动,透过镜片清晰望进男人黑沉的眼眸。
像一汪黑夜中静默流动的海洋,时刻隐藏着危险与锋芒。
花瓣飘落,艳丽的色泽留在男人唇上,非但不显违和,反而平添几分欲色。
夏今觉抬手,轻轻捻过玫瑰花,葱白的指尖隔着伶仃的花瓣描摹男人的唇形。
灼烫的大掌忽地握住青年纤长的手,吐息炙热,眸色深深,暗流涌动,那力量仿佛能移山填海。
猛然攫鸷夏今觉的心。
“你认识那个人。”男人以陈述句询问。
夏今觉狂跳的心转向另一个领域。
如此暧。昧的气氛下,夏今觉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到底是他低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嗯,好像是。”夏今觉含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