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觉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把自己憋死,祝曦被那个男的下降头了吧!
约摸十来分钟后,祝曦眼睛通红宛若行尸走肉。
“你赶紧跟他分手,他根本不尊重你!”夏今觉压抑着怒火同祝曦道。
岂料祝曦倏地抬头,恶狠狠瞪向夏今觉,“他要和我分手!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自己婚姻幸福美满,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幸运,能够找到样样符合心意的对象。”
“你要工作有工作,要外貌有外貌,哪里会懂我这种人想找个条件不错的人结婚有多难!”
祝曦近乎崩溃地哭喊,瘦弱的肩膀抖动不止。
夏今觉嘴巴张张合合,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祝曦不应该是这样,换作从前她压根儿看不上那个男人,可此时此刻她却因为那样低劣的男人痛苦不堪。
“你这种人?你是哪种人?你26岁就拥有一家生意不错的蛋糕店,长相不说美若天仙,也是小家碧玉,性格活泼开朗,很容易交到朋友。”
“而你说的条件不错的男朋友,我不了解他的财力如何,但就刚才和他交谈而言,估计没少找你借钱吧。”
捂着脸哭泣的祝曦一顿,被夏今觉戳中实情,男朋友家底丰厚,但正因如此,花钱如流水,偶尔手头拮据周转不开,会向她借钱,当然借出去的钱没还回来的时候。
注意到祝曦的反应,夏今觉心中哂笑,继续分析,“至于长相,我看过照片,也就那样,算小有姿色吧。”
其实夏今觉和柳勤舟第一次见到照片时,不约而同想到一个成语——油头粉面。
特别装逼,非得在一辆豪车前拍照,显得他多富有,车是不是他的另说。
“性格我不了解,但人品肉眼可见得差,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就能凭空捏造诋毁我们的关系,张口闭口都在打压你的自信心。”
“这样一个人,你告诉我他好在哪里?哪里值得你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
“我们认识多少年?你和他又认识多久?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不堪的小人?”
夏今觉言尽于此,他并非没有脾气的泥人,该讲的他已经讲了,祝曦听不听得进去,不是他控制得了的事。
他起身推开门,冲草坪喊道:“夏朝,镖哥回家。”
正和福宝玩的两只从夏今觉声音中察觉不对劲,连忙收起磨蹭的心思,麻溜儿跑向夏今觉。
福宝紧随其后,跑到夏今觉面前傻乎乎地吐舌头摇尾巴,小狗不知道大人的烦恼,只晓得向喜欢的人示好。
夏今觉心软地揉揉福宝大脑袋,“希望你妈早点下头吧。”
一大一小牵着镖哥的狗绳回家,一路上夏今觉沉默不语,夏朝和镖哥不敢吱声。
夏今觉不明白,谈个恋爱而已,咋就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他跟聂负崇虽然没谈恋爱,但他们直接跳过谈恋爱结婚,照理讲绑定更深,也没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要死要活。
别提理智全失,他俩大多时候情绪稳定,相敬如宾,省略热恋期直接步入老夫老夫夕阳红状态,温馨又从容。
夏今觉按按太阳穴,这算是另一种极端吧,他有心改变,奈何另一个人不配合,貌似还挺享受这种状态。
糟心。
接下来夏今觉和祝曦谁也没联系谁,一段时间后,柳勤舟跑来找夏今觉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我口水都劝干了,她愣是听不进去!我简直想给她找个大师驱驱邪!”
“那个死渣男绝对给她下降头了!”
夏今觉态度冷冷淡淡,端起杯子喝水,“除非她自己想通,外人说再多都是耳旁风。”
柳勤舟呆愣半秒,凑近夏今觉问:“那怎么办?真不管她了?”
夏今觉扫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管,怎么管?我俩上蹿下跳一通忙活,人家小情侣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嘲笑我们呢。”
“啊这……”柳勤舟小心翼翼偷瞄夏今觉脸色,确实不太好,大概气得不轻,不晓得祝曦对他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那……那好吧。”
为了让夏今觉转换心情,柳勤舟提起酒吧周年庆,“作为老板之一,你绝对不能缺席。”
夏今觉到嘴边的拒绝被迫咽回去,酒吧平时交给柳勤舟打理,他基本没出什么力,周年庆缺席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行,我去。”
柳勤舟欢呼雀跃,迅速掏出手机,“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发出去,到时候你准备个节目热闹热闹。”
夏今觉挑眉睨他,“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嘿嘿,你不知道我消息一发出去,有多少人冲着你来,作为老板你出出力是应该的。”柳勤舟晃晃手机笑得一脸鸡贼。
算了,他正好也想放松放松。
夏今觉放弃挣扎,任由柳勤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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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改装汽车的聂负崇接到何颂电话。
“哈喽~猜猜我在哪里?”
聂负崇抬起胳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喉咙有些许沙哑,“机场。”
“靠!”何颂震惊,上下左右摸寻自己身体,“你在我身上安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