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觉批改完作业,扭动两下僵硬的肩颈,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咔声,起身松松筋骨,端起空荡荡的杯子打开门。
入眼便是男人赤-裸精悍的后背,暖黄色的灯光在他山岳般连绵起伏的肌群上流淌,重峦叠嶂,巍峨险峻。
一如他本人。
估摸听见动静,男人侧过头,视线投向夏今觉。
夏今觉这才发现聂负崇系了围裙,挂脖式,两条细细的带子在男人腰后打了个结,饱-满结实的胸肌将围裙撑满,围裙下两条腿格外长,愣是把正常尺寸的围裙衬得迷你。
一股热流冲出鼻腔,夏今觉仓皇失措,捂住鼻子奔向浴室。
刺……刺激大发了!
聂负崇上哪儿学的不正经穿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如何扛得住?
不过,嘿嘿……
聂负崇不仅后面连绵起伏,前面也是。
“怎么回事?”聂负崇扔下吸尘器,追进浴室,轻车熟路帮夏今觉止住鼻血。
夏今觉心虚,翁声嗡气说:“上……上火吧。”
聂负崇闻言一顿,“把我的中药分你两包?”
夏今觉连忙摆手,光嗅到中药的味道他就止不住想呕,叫他喝下去不如杀了他痛快。
“不不不,我喝板蓝根就行。”
夏今觉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像在笑话他当爹了还怕喝苦药。
耳朵尖不由滚烫。
一番折腾下来终于止住血,夏今觉捧着杯子喝水,眼睛做贼似的时不时瞟一下认真搞卫生的男人。
话说,近来聂负崇对他是不是太好了?好到有种“末日前最后的狂欢”,“吃断头饭”一类感觉。
尤其眼前的盛景,当真做鬼也风流呀。
“有几份文件你签一下。”聂负崇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什么东西?”夏今觉纳闷儿地接过。
聂负崇没多做解释,继续擦桌椅板凳,他的态度很随意,夏今觉也便没多想。
岂料拿出文件袋里的纸张,一页页翻过去,夏今觉眼珠子险些瞪出眶,“你你你你……你拿错文件袋了吧?”
聂负崇大步流星走近他,弯腰扫视一眼内容,笃定道:“没错。”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席卷夏今觉,把本就脑袋一团浆糊的夏今觉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等等。”夏今觉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男人。
聂负崇体温偏高的手臂烫得夏今觉心乱如麻,“你准备把你的全部财产转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