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完怎么办?”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找个兼职,这里富人多,对城市的艺术性要求也高,我是学设计的么,感觉可以像以前上班一样,接一点私活。”
接私活,不坐班,时间上自由,而且跟设计相关,也是她喜欢的,做起来没那么排斥。
说到这里,初颂又想起来:“我刚刚在便利店外遇到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好看。”
那个人长得确实有点过于好看了,反正也是闲聊,初颂控制不住分享欲:“你知道吗,他的眼睛是棕绿色的,有点琥珀,又有点深绿,我真的第一次见人的眼睛是这种颜色诶。”
“拍照片了吗?”
“没有,我随便拍人家照片不太好叭。”
而且他的性格感觉怪怪的,初颂又想起他刚刚看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不是瞳色的原因,给人的感觉非常锐利。
文瑶摇摇头,语气非常可惜:“真遗憾。”
初颂当晚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十点多,早上起得太早,洗完澡,头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再醒才发现自己的钱夹丢了。
里面倒是没什么钱,但是有她的证件。
她先是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又联系了昨天的旅行团,去了趟昨天中午去过的餐厅和礼品店,都没有找到。
一直到晚上七点,都准备去警局挂失了,突然想起来,昨晚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也带了钱夹。
在地图上搜了好久,又给那家便利店的总部打电话,费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得到那家便利店的工作电话。
一通电话打过去,跟店员解释了几分钟,总算找到了自己的钱夹。
核对了身份证信息,确定是她的,对方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取。
时间有些晚了,她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想了想,跟对方约定,明天上午过去取。
第二天上午十点,她打车到那家便利店,店里的工作人员和昨天晚上她打电话时的那个不一样,她说取钱夹,对方非要确认她的身份信息。
初颂把手机里的身份证照片给他看:“你看,这个就是我的身份证,是我本人。”
店员扫了一眼,神态有一丝傲慢:“你伪造也可以,我怎么知道这张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初颂站在收银台前,皱眉,“我骗你这个干什么,这个真的是我的身份证。”
店员穿着白蓝色的工作衣,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初颂吸了口气,试图继续跟他交流:“而且昨天我打过电话,那个工作人员已经跟我确认过信息了,确定这个是我的钱夹,或者你再给他打一个电话呢?”
“他的电话打不通,现在是正常工作时间,或者您可以在外面等,等我下班再处理您的事情。”
现在才上午十点,等他下班要等到几点了??
而且这种死贵的超市,空无一人,说不定半个小时都来不了一个顾客。
初颂平复情绪,继续跟他讲道理:“或者你需要我再提供什么证明吗?我的支付软件上也能看到我的身份信息。”
“是伪造的怎么办?”
“不会的,”初颂耐心解释,“而且你们店里的监控应该能看到是我掉的钱夹。”
“不清楚是不是你的钱包,我没有权利调取监控。”
这简直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这个店员实在高傲,比前天晚上她来买饼干时的那个态度还不好。
那个店员充其量只能算高冷,态度不好,这个的确是有点为难人了。
初颂实在是有些被气到了,深吸两口气,没注意身后的风铃响。
她缓了缓心神,撑着收银台,张口,试图再次争取:“那你说要怎么样。。。。。。”
“樊先生。”店员换了语气,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对她的身后欠身鞠躬。
初颂听到熟悉的称谓,转身看过去,又看到前天晚上在这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穿了米白色的衬衣,布料柔软,袖子挽至肘间,露出清健的小臂,看到初颂看她,视线也在她身上落了两秒,眼神是没有温度的冷淡。
“樊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店员再次欠身。
这个超市只对这个区域开放,平时来的人只有几个,简直是养活这家店的“衣食父母”,店员都能记得是谁。
眼看店员撇开她,谄媚地跟另一个顾客“打招呼”,初颂放弃,知道短时间内,这个店员不会再理自己,自己的钱夹也要不回来。
她泄气,往旁边让开半步,再之后听到男人清哑的嗓音:“给她。”
“什么?”店员一时没反应过来,“樊先生,您是说。。。。。。”
男人教养很好,尽管面上有一些不耐烦,但语气没有表现太多:“给她,她丢钱包我看到了。”
他会这么说,似乎是她和店员的交涉影响到了他买东西。
店员松怔,之后抽开前台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初颂的钱包,有些尴尬,解释:“原来是樊先生认识的人,我不知道,我们店里要求比较严格,所以才没有及时把钱包还给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