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后,她让大家暂时都听李小梅的,而且要把李小梅当领导供着。在大家的恭顺与恭维下,李小梅在公司的地位,已然是一人之下,十几人之上。不仅牢牢掌控着这些人出工的事,谁要不听话,她就把最苦最累的单安排给谁,还有那些刁钻的客户,也推给那些她不喜欢的人。除此之外,李小梅还掌握着公司的处罚大权,那些惹她不快的人,即便不迟到不早退,不带孩子,不干私活。但派的单不好,总能出现投诉或其他状况,然后她就罚罚罚。有人投诉到覃彦林那里,覃彦林也只说:“你们去找小李吧,事情都交给她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把事交给他,就得相信他。”李小梅由此越发嚣张,不仅给人小鞋穿,罚款更是越罚越重,甚至有人被罚得不仅拿不到工资,还得交钱给公司。告状又告不发,一气之下,好几人辞职走了。刘友珍原本以为,邓秀珍看不下去,会赶走李小梅。所以她劝大家安心等着。可谁知邓秀珍除了话越来越少,每天阴沉着脸,其余的反应一点都没有。到现在,竟然公司都不来了!那些做工的人被强硬的处罚制度压得有些慌了,天天来找刘友珍。刘友珍实在等不下去了,在邓秀珍没来公司的第三天,她在颜文英那里问到了邓秀珍的住处,找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有事吗?”邓秀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您怎么没去公司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刘友珍看着面容憔悴的邓秀珍,心里有些吃惊。“我去干什么呢?去了也就是生气。”邓秀珍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是因为李小梅吗?”刘友珍试叹着问。“就是那个狐狸精!”邓秀珍眼里满是怨恨。“你是老板,赶走她就是了,干嘛气着自已?”刘友珍打抱不平。“唉,你不知道,我们那里都是男人做主,家里的经济权和话语权都在你们覃老板手里,我要用钱都得找他要,他招的人,我哪赶得走?”邓秀珍说着又连连叹气,直嚷嚷自己命苦。打量一下家里的摆设,看看邓秀珍的穿着打扮,还有那一副怨妇像。想到有些地方还有很严重的陋习。刘友珍信了,邓秀珍做不得这个家的主,更做不得公司的主。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先前的判断和决定有误。邓秀珍赶不走李小梅,自己不能就这么等,再等下去,就是坐以待毙了。刘友珍找到张六英等人,没说邓秀珍管不了覃彦林,赶不走李小梅的事。怕说出来后,别人看出她的判断和决定有误,从而不相信她,不站在她这边。怕别人改投李小梅阵营。所以她说是邓秀珍不好出面,想让她们赶走李小梅。其他人不疑有假,毕竟哪个女人能容下一个勾引自己老公的人在公司?我们要这样,这样……几人很快商量好了对策。很快到了发工资的时侯。“我的工资算得不对!”“我的工资也算得有问题!”……一时间大厅里人声鼎沸,嚷嚷声一片,全是冲着李小梅的。“李响,你瞎叫什么?再叫,我开除你!”李小梅拿出一贯的姿态想要镇压。“你开除我,我也要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李响梗着脖子说。“李仙儿,你到一边去!”眼见李响压不住,李小梅想从最软弱的李仙儿这里找到缺口。“你!你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李仙儿说着嘤嘤嘤哭了起来。“对,你就是鬼!”“李小梅,你不是人!”……一时间群情激奋,骂声震天。“打死她!打死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一窝蜂冲向李小梅,你一拳我一脚,很快把李小梅打得鼻青脸肿嗷嗷叫。“干什么?干什么?”覃彦林冲了出来。“楼邦”一声怪腔从人群中传来。覃彦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小梅是在叫老板。看着猪头似的李小梅,强忍下笑意,装作惊讶地问:“你是?”“窝系你绞咩呀!”李小梅说着嘤嘤嘤哭。“你是李小梅?怎么这个样子了?谁打的?”覃彦林怒声问道。“她克扣我们工钱!”“对,她就是吃人的魔鬼!”……没人回答谁打的李小梅,却异口同声说李小梅克扣他们的钱。“克扣你们的钱?你们有证据吗?”覃彦林抬手让大家静一静,等没那么吵了后问。“有!”李响大声答。“有证据。”李仙儿嗡声嗡气地说,眼眶还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