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小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蔡,叫蔡雯骏,比叶总大两岁,之前在西藏边防待了两年又回去上的大学,所以比叶总大,应该也比你大点,你可以叫我骏哥。”
邬雪青眉头略挑了一下,“西藏边防……之前当过兵?”
“对,”蔡雯骏大大方方摊手道,“是不是看着气质不像?”
“不,挺像的。”邬雪青说。
刚刚邬雪青和他简单握了下手,就摸到了他指腹的厚茧。
“我现在没在部队了,在重庆统战部这边上班,主要是负责后勤服务那些。”
见他俩聊得投机,叶嘉木叩了两下桌子,问蔡雯骏:“你不饿啊,还不点菜?”
邬雪青顺手把桌上的餐吧立牌推向他。
蔡雯骏看到了上面的点单码,笑道:“谢谢。”
“今天你们叶总请客,不用跟他客气。”邬雪青笑眯眯说。
“那必须的,得狠狠宰他一顿。你们点单了吗?”
“我们刚吃完火锅,还不饿。”邬雪青说。
“那我给你点点甜品吧,这个南瓜蛋挞你吃吗?”他把手机转给邬雪青看。
邬雪青随意看了一眼,说:“可以。”
蔡雯骏下了单,“叶总,你今天可就招待不周了,带着人家姑娘坐这么久,就给自己点了杯水,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抠啊。”
“她刚吃过,什么都不……”
叶嘉木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邬雪青先打断了。
她双臂一抱,笑眯眯地倾着身子八卦问:“那他大学时候是不是还挺风流?”
“那可不,那学姐学妹的,都追到男生寝室来送早餐夜宵,还有上课时候,叶总只要一坐下,身边立马就围上一圈女孩子,简直是我们商院的唐僧肉。”
“那他谈了几个女朋友啊?”
蔡雯骏看了叶嘉木一眼,瞧见叶嘉木脸黑得和锅底一样,他缺德得一根根竖起了手指。
“五个?”邬雪青惊讶。
叶嘉木后槽牙要咬穿了:“蔡雯骏,造谣是要坐牢的。”
蔡雯骏这才乐呵呵地把五根手指捏成了一个拳头,“一个也没有。老叶说他从小就跟一姑娘一块长大,这姑娘最大的本事就是爱哭,出生时候嗓门就大,从小到大,一有一点点不高兴立马就哭。好在他上大学终于摆脱了这个姑娘,耳根子清静了,所以他现在离女生要多远有……”
桌下“砰”一声,蔡雯骏的话戛然而止,他痛得面目扭曲了一下,“老叶,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这踹我是几个意思?”
“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你了。”叶嘉木露出一个横眉冷竖的微笑。
邬雪青微笑着转向了叶嘉木,“叶嘉木,我说怎么我留学这么多年,你也不来找我玩,原来是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啊,跟我做发小可真是太委屈你叶大少爷了哈。”
“我不是……”
叶嘉木话还没说完,身后又响起了一声浑厚热烈的“叶总!”
几人回头看去,见一个身高180,体重约莫有二百来斤的胖大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老谢。”
叶嘉木只得起身打招呼。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来抱一个啊!”那胖哥张开了汗涔涔的怀抱。
叶嘉木苦笑着跟他搂了一下,“你这身上怎么湿成这样了,外边下雨了?”
“出的汗,我挤地铁过来了,给我热的都要中暑了。你可真会定地方,洪崖洞这时间点都快把胖哥我挤成肉霸堡了!”
视线穿过叶嘉木,胖哥也看见了邬雪青,立马眼前一亮,“这位美女是?”
“老叶发小,就以前跟我们提过的那个邬小姐。”蔡雯骏介绍道。
“幸会幸会。”
胖哥立马弯腰伸手来握,手伸到一半,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我这一手的汗,就不跟你握了,免得你还得去洗手。”
邬雪青今天心情不错,笑笑道:“怎么称呼?”
“鄙姓谢,谢智高,就是智力很高的那个智高。”
邬雪青扑哧笑了一下。
谢智高也笑道:“名字就是寄托一点家里不切实际的厚望,本人智力一般,为人比较的心宽体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