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让程老板出手,玩一招大炮轰蚊子!”
“而且他洁身自好,从不往女人堆里扎,这一点已经秒了很多人了,不如你趁机把他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收他?
天啊,怕他都来不及,哪敢真的对他蹬鼻子上脸。
再说,程泊樾哪里是她能收得下的。
不对,她根本没想过要收他。
差点被小姐妹带偏了。
她转移话题说:“不要把他想得太好了,洁身自好是可以装出来的,凭程泊樾的段位,像是没有谈过恋爱的样子吗?”
而且那一晚,他撑在她身上流汗的画面,依旧让她面红耳赤。
他太会了,太无师自通,太游刃有余了。各方面。
温听宜清咳一声,虚张声势地吐槽:“程泊樾就是个可恶的心机男,可会装了。”
“。。。。。。”
可恶的心机男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莫绍忠出了一手冷汗,妈呀,他听见什么陈年秘辛了?
不得了。
他赶紧编个借口离场,待客不周总比听人墙角好。
冷清的甲板上,程泊樾懒洋洋脱了外套,靠坐到斜度合适的躺椅上,一边折起衬衫衣袖,一边远远打量她身着长裙的背影。
肌肤雪白,腰肢纤不盈握。
头发长了。
瘦了。
时间流逝,半小时的烟花秀终于落幕。
“挂啦,拜拜,回来给宜宝带香水,么么么!”
她笑一笑:“好,拜拜。”
通话挂断。
温听宜转过身,下意识抬眸,陡然撞进一双深沉凌厉的眼。
不远处闲坐的男人让她呼吸僵滞。
脑子里轰的一声。
程泊樾气定神闲,长腿交叠坐在甲板躺椅上,眼神直勾勾却波澜不惊地望着她。
月光映照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而他的眼睛,担得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罪名。
温听宜颤着睫毛挪开视线,心跳加速,企图表演镇定:“怎么是你。。。。。。”
程泊樾眯起眸,在暗流涌动的氛围里徐徐开口,沉磁嗓音磨着耳畔:“怎么,你期待的另有其人?”
她重重咽了咽喉咙。
他幽黑沉静的目光让她屏息凝神。
真的怕他。
走吧,走为上计。
可是如果要走,就必须经过他。
总不可能跳江吧,不至于不至于。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她咬咬牙快步往前,试图绕过他逃离现场。
“站住。”
冷厉的,不容忤逆的语气。
她心一颤,攥着裙摆定在原地。
程泊樾起身,信步走上前,从身后单手钳制住她的腰。
这一下突如其来,像一记温柔又狠厉的惩罚,她惊慌失措撞进他怀里,后背贴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席卷而来的木质香熟悉又危险。
“跑了一次,还想跑。”他慵懒嗓音里,夹杂着风雨欲来的不悦,“温听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