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以为搜出来的物证已足以将萧颜汐定罪,从此死死钉在耻辱柱上,却没料到,除了这些,竟又牵扯出了其它腌臜事。
众人听罢那名面所说之事,不禁面露恻然。
原来他们被送进摘星殿,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试药。
他们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每日被迫喝下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物,还要定时割腕放血,身体一天比一天变得奇怪。
原本丰神俊朗的公子,在地下室里不过两日,就变得脚步虚浮、面白如纸。
更可怕的是,他们身边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消失,报给公主之后便没了后文。
那么多的“药人”,却只有他一个尚且存有意识。
若非他机警,侍从端来的药很少会喝,就算被迫咽下,事后也会及时催吐,他怕是也早就没了性命。
幸而他是前不久才被送进摘星殿,不然,估计也早就成了痴傻药人的一员。
遣散所有人后,萧景逸将自己关在紫宸殿,谁也不见。
这件事牵连甚广,谢轻舟和杜衡联手,将所有已经查到的内幕公之于众,朝堂上十之八九的朝臣都义愤填膺,集体跪在紫宸殿外,陈情要严惩萧颜汐。
怒火中烧之际,所有人只顾谴责。罪证收集结束,这才恍然惊觉,萧颜汐早己不知道去了哪里。
偌大的皇宫,竟无一人向萧景逸报信。
越想,就越觉得触目惊心。
当晚,萧景逸便下旨通缉萧颜汐。
一夜之间,尊贵的皇家公主跌落枝头成为阶下囚,其中竟还牵扯众多无辜百姓的生命。
一时间,这件略带诡异色彩的皇家秘闻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对此,远在酆阳城的萧颜汐一无所知。
或者说,即便她知晓,她也毫不在意。
焦冉走到萧颜汐身旁,向她报告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萧颜汐正专注于手中的笔墨,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等焦冉说完之后,她也没有开口。
画完最后一笔,萧颜汐将手中沾满朱砂的画笔递给焦冉。
“将我的法衣取来。”
“是。”
换上绣满白色夕颜花的轻薄羽衣,萧颜汐淡淡道:
“出去。”
焦冉躬身离开,房门再度紧闭。
萧颜汐拿出一把黑红色的匕,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一划。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落到地面上那朱砂绘制的奇异图案上,像是有生命一般,沿着奇特的纹路涌动,很快布满了整片图案。
破旧凋敝的院落放射出诡异的红光,只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沂国,双子镇。
自从上次谢轻舟从后山那个隐蔽的山洞里挖出大量骸骨以后,这里就被派来大批守卫牢牢的把控着。
严阵以待的士兵封锁了整个后山,并组织成巡逻队轮番巡护。
连双子镇整个镇子上,都混进去不少暗探。
一阵风掠过,巡逻的士兵觉得脖子一凉,再抬头看时,什么也没看到。
片刻后,被数百兵士牢牢封锁的后山放射出诡异的红光,朦胧的血色笼罩了整个双子镇。
云域秘境。
星渊从入定中惊醒,敏锐的感官让他在一瞬间就嗅到了血腥腐烂的气息。
不好!
他迅画了道符箓,传已经回到云域的祁长留过来。
片刻后,满头大汗的祁长留出现在星渊面前。
“前往镜潭,将路若他们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