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脏在剧烈痉挛。
这不是魔药!
任何魔药都不会带来这种纯粹的、要把人活活撕开的痛苦!
紧接着他体内的魔力被彻底引爆。
属于马尔福的魔力洪流,被那股外来的冰冷力量粗暴地搅动、冲撞,在他的每一寸经脉里横冲直撞!
“啊——”
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泄出,冷汗瞬间湿透了昂贵的衬衣。
他紧抓着座椅扶手,指甲深陷皮革,手背青筋暴起。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被强行灌满水的皮球,下一秒就要炸开。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撑爆时,那股冰冷的侵略性力量,却忽然变了。
它不再冲撞,而是化作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体内所有暴走的魔力悉数包裹。
然后,收紧。
压缩。
提纯。
这比刚才的冲撞更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从出生就伴随着他、属于马尔福的魔力核心,正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强行解构、重塑。
有人拿着手术刀,在他的灵魂深处,进行一场血淋淋的外科手术。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沙菲克!
艾德里安!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里疯狂尖叫。
都是因为他们!因为那个该死的东方怪胎!
怨恨与屈辱,在此刻达到顶峰。
他誓,等那个怪胎醒来,他一定要……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最后一丝抽搐平息,德拉科已经虚脱地瘫在座椅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隔间里一片狼藉,桌上的水杯不知何时已被他扫落在地。
许久,他才缓过神。
他动了动手指。
身体……很轻。
一种从未有过的轻盈感,卸下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更奇妙的是,他的感知变得无比清晰。
他闭上眼。
指尖能触到空气的流动。
皮肤能辨别阳光的温度。
耳朵里,是列车与铁轨摩擦时,魔力逸散的微弱嘶鸣。
这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下意识抬手,调动魔力。
一缕银白色的光晕在他指尖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