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秋努力抵御心中不断冒出来的涨热感,他还没忘记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严澄笑了,亲也亲了,手也让出使用权,现在还问这个?
“你说呢?”
“潜规则?贿赂?”
严澄刚想要开口,看见云景秋面颊上明晃晃的故意和狡黠,忍不住要捏他的脸。
他捏了,那脸小,扯多了怕疼,惩罚不像惩罚,倒像是亲昵地触碰。
严澄轻笑一声,本来要说出些与之对应的不着调话语,但不知怎么,口中说出来的却是:“算在谈恋爱。”
云景秋被严澄直白的话语震到,指节不受控制地往里蜷。
老板太有魄力,太锋芒毕出,太会拿捏下属的软肋。
云景秋的肋骨抵在对方手臂一侧,心跳咚咚作响,只能故作淡定地去看窗外的夜景。
严澄跟他看过去:“在看什么?”
“看夜景。”
“人不够好看?”
“……好。”
“那为什么不看我?”
“不是,我……”
严澄懒得听他说完,下一句话缀在后面:“我想亲你。”
云景秋又不吭声了。
良久才听人轻轻哼了声:“老板做事什么时候要问下属意见了?”
这是不满了,怎么还不亲?
领导是听取下属意见的好领导。
云景秋轻轻闭上眼,柔软的吻就这么落在唇上。
这个吻很浅,很轻,云景秋感到头晕,像喝醉了酒。
他在结束之后问:“你不是撒了谎?”
“什么谎?”
“你说你没有谈过恋爱。”云景秋说,“但为什么这样熟练?”
怀抱收紧了,严澄的手臂拢在云景秋的胸口,让他侧过耳来,听一听自己的心跳。
那心跳度很快,很鼓噪,胸膛皮肤也是温热的,云景秋敏感的耳廓再次红起来,一点一点蔓延上脸颊。
“没有。”严澄说,“你听,我真的是第一次。”
他很难说清楚原因,只能分辨出内心的情感。
他总是这样,一见到云景秋就心情很好。
不管他在做贼心虚,还是站在台上自信满满——每一面。
严澄又将人拢得紧了些,他想,自己的滤镜或许已经无可救药。
到达最顶端时,两人都在往窗外看。
城市的夜景他们在加班时见过无数次,却从未在心意相通的人身边欣赏过哪怕一次。
严澄看着远处一处建筑:“那是我们的写字楼。”
“灯怎么还亮着——有人在加班吗?”
“或许只是玻璃的反光,那栋楼离我们太远了。”
“吓我一跳——我刚刚负罪感都冒出来了。”
严澄的视线收回:“你为什么会有负罪感?”
云景秋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的同事在努力加班,我却把我们的老板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