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在女生之间也算是过度亲密了,惹得家入硝子一向淡漠冷静的脸上也冒出了淡淡的红晕。
“你这样,搞不好五条等下要赏我一计「苍」了。”
“那卫宫大人就会让他见识见识镜像操术的真正实力!我可比上次揍他的时候又强了许多!”
两个女生笑作一团。
而室内的两个男生之间的气氛就沉闷了许多。
夏油杰沉默着,帮五条悟把腰带整理好,又帮他理了理和服上不明显的褶皱。
这件和服一直被五条家万分宝贝的珍藏着,但刚刚侍女们是把和服折好放在托盘里送来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和服就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折痕。要是放任着五条悟穿这件衣服出去,这位新上任的五条家主恐怕还会遭受些没必要的非议。
看着夏油杰蹲在自己身后处理和服的样子,五条悟笑了。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呢。”
“那你也太看低我的肚量了。”
“那怎么会,要是真的看低你的肚量我就不会和曈在一起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介意的——”
“不过我倒是真的看低了杰你的好脾气欸,竟然这样都不生我的气吗?还以为你要揍我一顿呢。”
整理好了和服的下摆,夏油杰站起身,又继续帮他处理肩膀处的褶皱。
“为什么生气?爱而不得就要生气吗?那富士山早该爆了吧。”
“噗噗,你总说我的比喻奇怪,明明你的比喻更奇怪吧。”
夏油杰不再理会五条悟的絮絮叨叨,专心帮他把身上其余有褶皱的地方都处理好,又按着他坐下。
拿着梳子帮他把先前和卫宫曈瞎闹时弄乱的丝梳整齐。
做完这些,他像是突然脱力,没有了站着的力气,姿态随意地坐在了五条悟身侧。
“我从来都没想和你争。”
“嗯,我知道。”
“从很早以前,那个时候我还不喜欢曈、也许是不知道我喜欢曈吧。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曈如果开了窍,她会喜欢的一定是你,也只有你。”
听到这样的话,五条悟一定会很得意地笑出声。
但他只是在脸上勾起了个浅浅的笑,继续安静听着夏油杰的话。
“事实就像我想的那样,她果然喜欢你。你们之间一直有着别人插不进去的特殊磁场,也许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毕竟一般人不可能有那种在婴儿时期就被对方救下的缘分。”
“以前啊,我还偷偷埋怨过。悟,你知道我埋怨什么吗?”
五条悟大概知道,但他摇了摇头。
“曈看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那眼神太可怕了,无比专注无比认真,仿佛带着铺天盖地的爱意。她说不想我一个人孤独,不忍我受罪,所以她就可以献祭自己的理想来让我不再孤单一个人。”
“看着她的眼睛时,我总会产生妄想,总觉得她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呢。但当她的眼里出现你和硝子时,这份唯一便会被打破。”
“我埋怨的是,她的眼里明晃晃的只有我,但又不只有我。”
只有我的那双眼让我爱上她,不只有我的那双眼让我甚至不敢产生丝毫争夺之意。
“也许是我想错了吧,我看着月亮时,世界上当然就只有一个月亮。但月亮看着我时月亮又没有眼睛,月亮不会看我的。”
“但曈有眼睛,她看向你的每一刻都是真切的。”
五条悟的话,一字一字,深深刻进夏油杰隐隐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