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睡不着!一闭眼我就看到普鲁士佬在香榭丽舍大街上阅兵!”
阿尔金焦躁地抓着头,“怎么可能睡得着!忧国忧民之时,岂能安寝?!”
眼看软的不行,蒂埃里眼神一凛。
“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抄起那个柔软的枕头。
“你干什——”
阿尔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蒂埃里狠狠地将枕头按在了脸上。
“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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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只持续了两秒钟。【安睡枕】强效的催眠波瞬间侵入了阿尔金的大脑。
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深沉,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出了沉重的鼾声。
“对不起,阿尔金……”蒂埃里松开了手,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沉睡的弟弟,眼中满是痛楚。
片刻后,地下室的暗门打开,运输车的履带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一辆加大号的运载板车。
父亲马留斯·谢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位老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无奈。
“带他走吧,父亲。”蒂埃里疲惫地挥了挥手,
“去乡下的那个避难所。只要他在巴黎一天,他就会想办法把这里炸上天。”
“那你呢?”马留斯看着大儿子。
“我留下。”蒂埃里整理了一下衣领,将那些黑面包重新揣好,
“这里还有很多人快饿死了。我有未来人的工具,我能帮多少是多少。至于阿尔金……哪怕是骗他一辈子,也别让他再回来了。”
……
看到阿尔金被强制送走,大雄和丽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虽然手段有些强硬,但至少避免了阿尔金在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太好了,至少阻止了他。”大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蒂埃里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是啊,为了阻止弟弟走上歧路,他只能选择这样做。”
哆啦a梦对大雄点了点头,同时也看向情绪低落的丽莎安抚道,
“别难过,丽莎,每个家族都有各种各样的人。蒂埃里的存在证明了谢侬家依然有着高尚的品质。”
查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调整了画面,时间线开始快进。
……
镜头切换到了巴黎郊外一处偏僻的农舍。
这里远离战火,四周是枯黄的树林,显得格外静谧。
阿尔金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昏沉。
“我……我这是在哪?”他猛地坐起身,现自己不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而是躺在温暖的壁炉旁。
父亲马留斯和哥哥蒂埃里正坐在桌边喝着热汤。
见到阿尔金醒来,马留斯放下了手中的汤勺,脸上挤出了一个极其勉强、甚至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醒了?我的儿子。”
“父亲?哥哥?”阿尔金慌乱地跳下床,冲到窗边,却只看到一片陌生的荒野,
“巴黎呢?战况怎么样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蒂埃里和父亲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这辈子最艰难的一场表演。
“结束了,阿尔金。”蒂埃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战争……结束了。”
“结束了?”阿尔金愣住了,“谁赢了?”
“当然是我们。”马留斯转过身,背对着儿子,似乎在掩饰眼角的泪光,
“甘必大将军组织外省军队抵抗反攻成功了。普鲁士人被打跑了。我们……胜利了。”
“真的?!”阿尔金原本灰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狂喜的光芒,
“我就知道!法兰西万岁!我就知道我们不会输!那我们快回巴黎庆祝吧!”
“不,不行。”马留斯急忙拦住激动的儿子,谎言必须继续编织下去,
“虽然胜利了,但……但巴黎城内因为长期的围困,爆了严重的瘟疫。政府下令封锁城市进行隔离,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也不能出来。”
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蒂埃里走到角落的一台旧收音机旁——那其实是一个经过改装的【模拟广播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