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tadethiers!putadeduaputadebisarck!(去他娘的梯也尔!去他娘的威廉!去他娘的俾斯麦!)”
那滔天的恨意与几乎凝成实质的绝望,连周围悲泣的村民都被震慑,纷纷侧目。
那位老人默默地叹了口气,蹲下身,用枯瘦却有力的手,费力地将这个几近崩溃的年轻人从泥泞中搀扶起来,半拖半扶地,将他带进了那座布满黑纱、被无尽悲伤笼罩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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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苦难的年代,疯子和哭泣的人随处可见。
他缓缓伸出手,将阿尔金扶了起来。
“孩子,哭吧。哭完了,进来给这个国家默哀吧。”
……
【时光电视】前,一片死寂。
大雄张大了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哆啦a梦圆圆的脸上满是凝重。
丽莎低下头,双手捂着胸口。
作为拥有法兰西血脉的后裔,虽然隔着几百年的时光,但那种国破家亡的屈辱感依然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她能感受到阿尔金此刻的绝望——那是信仰崩塌后的虚无。
“太残忍了……”丽莎轻声说道,“给他编织了一个天堂的梦,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坠入地狱。”
……
默哀持续了很久。
当阿尔金再次走出教堂时,他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静得可怕的面孔。
那双原本充满激情、甚至有些神经质的眼睛里,此刻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回了那个偏僻的农舍。
此时的蒂埃里正在后院,仔细检查并彻底摧毁那条通往巴黎的地道入口,以防被普鲁士军方或秋后算账的政府军现,牵连家人。
农舍内,父亲马留斯正在修理一台也是利用未来人之书制造的【自动洒水器】,试图用忙碌来麻痹内心的焦虑。
听到门响,马留斯抬起头,习惯性地挤出那个别扭而慈祥的笑容。
“阿尔金,你回来了。”马留斯擦了擦手上的机油,语气故作轻松,“刚才去哪了?我看你不在床上。”
阿尔金站在门口,脸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一丝波澜,“屋里太闷,我去田里兜了风。”
“哦,哦,兜风好。”马留斯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空气是不太好,多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好。快洗洗手,晚上我们吃炖菜。”
见父亲只字未提教堂丧钟的事,甚至还在努力维持着那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阿尔金在阴影中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那一刻,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熄灭了。
深夜,月光惨白。
劳累了一天的马留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出一阵阵鼾声。
蒂埃里还在地道里忙碌。
阿尔金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来到那个藏着家族至宝的铁箱前,轻轻打开。
那本厚重的《未来人之书》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手指划过书页,最终停留在了一页复杂的机械图纸上——那是关于【简易时光机】的制作原理。
虽然大部分核心组件被“锁死”无法直接取出,但原理图和部分关键材料的转化公式还在。
“撕拉——”
一声极轻的脆响。阿尔金毫不犹豫地将这一页撕了下来,折好塞进怀里。
接着,他像一只冷静的幽灵,在屋子里迅搜集着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