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苏紫主动起身,利落地挽起衣袖准备去帮忙。
罗清清见她一身崭新的细布裙衫,赶紧把人摁住。
“你别来了,小心把衣服弄脏。”
苏紫不在意道:“脏了就洗呗,一件衣裳而已,我还想跟着舅母学学下厨的手艺呢。还是舅母嫌弃我笨手笨脚,不想教我?”
罗清清无奈,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
沈小翠也想帮忙,却被苏紫与罗清清联合赶出了灶房。
“这里油烟重,你回屋里歇着。”
“娘,我舅母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吗,只管回去等着吃吧。”
才收了苏紫他们送的礼,罗清清手头宽裕了,一口气买了不少肉菜回来。
“这半只鸡炒辣椒,剩下的半只炖汤。我还给你买了猪蹄,咱们红烧着吃,再蒸条鱼。还有集市上刚出锅的炸肉丸子,你娘喜欢吃的蕹菜……”
灶房本来挺宽敞的,等罗清清把菜摆出来,一下就变得拥挤了。
京城吃不到家乡菜,苏紫的确是想念这个味道,认真跟着罗清清学起了厨艺。
罗清清一边摘菜一边问道:“紫儿,你跟舅母说说,姑爷对你咋样?”
苏紫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就那样吧,他这人还算老实,在人前啥样,私下对我就是啥样。”
罗清清又凑近了些,“我听说当官的男人家里都要娶小老婆的,姑爷身边没别的女人吧?”
苏紫差点呛得咳嗽起来,“没,没有啊。”
罗清清还是不放心,“这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你们才刚成亲,黏糊劲儿还没过去。等过两年,你就知道了。”她说着放下手里的菜,从灶房探出头瞥了正屋一眼,然后又神神秘秘凑到苏紫跟前,“你夫君腿脚不方便,那方面没受影响吧?”
苏紫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后红晕从耳根开始漫延,很快席卷了脸颊与脖颈。
“舅母!你说什么呀。”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罗清清不以为意,“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事情,你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害什么羞。”
苏紫欲言又止,嘴唇嗫喏了好一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背过身去。
“我不跟您说了。”
罗清清不依不饶地绕到她正面,“你这妮子,舅母跟你说正事呢。人家好歹是官身,你想保住正妻的位置,就得赶紧生个儿子。他要是那方面不行,你就得想办法。”
苏紫:“哎呀,舅母!”
“别舅母舅母了,你再不争气,我都要替你叫救命了。”罗清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角,“给你娘看病的李大夫,调理男人那方面很有一套,要不要舅母去替你求一下方子?”
“不用!”苏紫简直哭笑不得,“舅母,你再不做菜,我就要饿死了。表哥下午还得去上工吧,迟到可是要扣工钱的。”
她把罗清清推到灶台前,顺便将锅铲塞到她手中。
罗清清摇头,“你这妮子,脸皮太薄。”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午饭终于做好,罗清清吆喝一声,沈强自觉过来帮忙端菜。
看到七八个肉菜上桌,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娘,你这做的是过年的标准呀!”
罗清清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表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得是过年的标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