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执着。再次仔细端详着关于空壳公司的报告,他的目光在每一行文字、每一个数据上停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试图从中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既然这家公司注销多年,却还留下这么多可疑之处,那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劳累而略显沙哑,但其中的坚定决心却丝毫不减。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他对腐败分子的宣战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电脑主机轻微的运转声。经过数小时的艰苦研究,他终于有了新的现。
这家看似已经销声匿迹的空壳公司,曾经与几家海外企业有过频繁的资金往来。这个现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些海外企业,会不会就是高育良转移资产的关键环节?”他在心里暗自思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个可能性让他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能通向真相的道路,紧张的是前方等待他的或许是更加复杂的局面和更加强大的敌人。
要想弄清楚这些资金往来的真相,就必须调取当年的外汇转账记录。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借助经侦部门的专业资源和权限。
赵承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行动起来。他伸手拿起电话,手指熟练地按下经侦部门一位老朋友的号码。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和自信。
电话那头传来老陈熟悉的声音,赵承平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情况的紧急性和重要性:“老陈,这次真得靠你帮忙了。
我正在调查高育良的案子,现在现了一家关键的空壳公司,它和海外企业有资金往来,我需要当年的外汇转账记录,这对揭开整个腐败网络至关重要。”他的语很快,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老陈的声音:“老赵,你这案子我也听说了,确实是块硬骨头。行,我尽力帮你调,不过流程上有些麻烦,可能需要点时间。”赵承平连忙回应:“没问题,时间紧迫,能快一秒是一秒,辛苦你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在等待的过程中,赵承平如坐针毡。他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地板被他踩得嘎吱作响。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手机,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焦虑。每一分钟的流逝都让他感到煎熬,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他担心线索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进一步销毁,高育良集团的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可能正在想尽办法掩盖罪行,转移证据。这种担忧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手机铃声响起,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赵承平几乎是扑向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老陈,他心中一喜,连忙接听。“老赵,记录给你调出来了,我马上给你。”
老陈的声音传来,赵承平连声道谢,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挂断电话后,他迅打开邮箱,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看着那份外汇转账记录文件下载完成。随着下载进度条一点点填满,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文件下载完成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行行数据快浏览过去。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组转账信息上。记录显示,这家空壳公司曾向一家离岸公司汇入大笔资金,那金额之大,令人咋舌。“这么多钱,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疑惑。那庞大的数字让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一笔简单的交易,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更让他警觉的是,该离岸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身份不明,仿佛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
他尝试通过各种渠道查询,但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就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所有痕迹。
而它的注册地,竟然是高育良曾经考察过的某个免税岛国。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即将碰撞的山峰,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灯光昏黄地洒在他憔悴的脸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凸显出他此刻内心的凝重。
那串数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像是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缓缓盘踞在他的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是他内心思索与怀疑的鼓点。
“这笔钱很可能是高育良早年贪污的扶贫款,经过多次洗白后转移到了海外。”
赵承平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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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瞬间浮现出高育良那张看似沉稳却暗藏狡黠的脸,那张脸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轻易地就放松了警惕,可谁能想到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丑恶的灵魂。
思绪飘飞,他仿佛看到了偏远贫困山区里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那些孩子穿着破旧的衣裳,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他们本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着朗朗书声,享受着扶贫款项带来的温暖与希望。还有那些因缺乏资金而破败不堪的学校,屋顶漏雨,墙壁斑驳,桌椅残缺不全;一条条泥泞的道路,每逢下雨天就变得坑坑洼洼,车辆难以通行,村民出行艰难。而这些本应改变的一切,却都因为高育良的贪婪中饱私囊而化为泡影。
想到这里,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烧得他两颊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然而,当一阵疲惫袭来,他渐渐冷静下来,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不得不正视,仅凭目前这些零碎的信息,就像散落的拼图碎片,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证据链,去将高育良绳之以法。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无奈的呐喊。
他靠在椅背上,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双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脸,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胡茬,试图让自己从这沉重的挫败感中清醒一些。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高育良正春风得意地端坐在他豪华的新办公室里。
宽大的落地窗将清晨柔和的阳光尽数引入,洒在他那整洁得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反射出一片明亮的光辉,映照着他脸上自信且从容的笑容。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那西装的料子考究,线条流畅,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体,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结端正地位于领口中央,每一个褶皱都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宛如一位清正廉洁的典范官员。
此刻,他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微微歪着头,仔细审视着每一处细节。镜子里的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股掌之间。“哼,赵承平那家伙,任他再怎么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他自言自语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那上扬的弧度里满是对赵承平追查的不屑。
就在这时,秘书轻轻敲了敲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秘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脚步轻盈地走进来,微微欠身说道:“高书记,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上午十点有一场反腐倡廉的主题讲话,之后还要带队去基层查处腐败案件。”
高育良满意地点点头,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轻轻拍了拍,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可不能出半点差错,这可是树立咱们廉政形象的好机会。”
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秘书连忙回答,声音里透着恭敬:“都已经安排妥当,媒体也都通知到位了,就等您过去。”
高育良站起身,他身材挺拔,几步走到秘书身边,拍了拍秘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记住,咱们在外面一定要表现出坚决打击腐败的决心,让老百姓看到咱们的努力。这不仅是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更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秘书恭敬地点头称是,眼神里满是对领导的顺从。
十点整,高育良准时出现在讲台上。台下座无虚席,各级干部们正襟危坐,媒体记者们则架起长枪短炮,闪光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