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用具,随嘴问了一句:“所以您赢了没啊?”
克力架:“我——”
医务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垂眼角的高大男人手中抓着一朵黑紫色的大花,大笑着说:“在这儿呢啊茵弗玛利!老子给你摘的!闻一口就晕乎,你肯定喜欢!”
茵弗有些惊喜地接过:“哦!原来是阿尔蒂花啊,我就说什麽大藤蔓还长致幻的刺,谢谢您大福先生!”
大福:“没事儿!你不是喜欢这些什麽花啊草啊的,那我回托特兰了啊。”
茵弗:“好的谢谢您,您上次提到的热奶油团子我试着做了一些在饭厅桌上,套了保温袋,带回去和欧文先生一起吃吧。”
只是闻一闻花的话不会出现幻觉,不过还是会头晕的,大福大概吸入不少花粉吧,脚步有些晃荡地往厨房方向去了。
茵弗有些美滋滋地把手里的阿尔蒂花卷起放到压台上,等着其中的汁液慢慢被榨出滴到下面的空瓶里。好东西捏,一整株巨大藤蔓三年只长一朵。
回过头看向还没走的克力架,调笑一声:“输了啊,饼干先生。”
克力架咬牙切齿,憋了半天,最後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攥着一朵有点蔫吧的野花。“没输!是花就行呗。”
茵弗接过,捏着茎看软趴趴垂下的花朵,笑着说:“小雏菊啊,我也喜欢的,谢谢您。”
那小白花被压成了书签,塑封在透明的塑料里,他在角落画了一块冒着火花的饼干。
“库库库,很像克力架佩罗琳。”
“我也是这麽觉得的,薄荷糖先生。”
又到了“约会”的时候,这次轮到佩罗斯佩罗。抽签决定人选,然後他们往人最多的地方晃悠,转移注意力。
一般和阿曼德会逛街。茵弗很喜欢她的风格,优雅又帅气。蛇首族长长的脖子和白皙的皮肤都很适合戴颈饰,所以他送了她很多,还有夸张造型的耳环,她也给他搭配了一身看起来像是古堡王子一样的衣服。
和佩罗斯佩罗的话就是随便散步聊天,聊聊合作,生意,海军海贼,或者随便找地方坐着吃点心。
总之这次是在中央大街的某家咖啡厅的外部座椅上看书。
“後天大概您又能排第一了吧。”
“我排第一还真是难得呢佩罗琳。”
茵弗翻过一页书。
【他是展开双翼比肩日月的鸟,在阴影下嬉闹的毛团子发着光。】
“我没太关注,不过您们三位应该当第一的时候差不多吧?毕竟这样那只信天翁才好赚钱啊。”
虽然是买报纸投票,但他是不信没有黑幕的。报纸这东西,也就那麽回事吧。
“库库库,不是说这个第一。”
【姊妹啊!他呼唤着,请吞下我猎回的鼠,好丰满你的羽毛。风要来了,不要向低处滑翔。】
茵弗嗯了一声,翻动纸张。
【狐狸与蛇,蛋与巢,如何生,如何死,那是高处才能赏得景,喙啄开的老虎斑纹。】
“下次茶话会,我会准备一份不是霍米兹的用具和餐点佩罗琳。”
“夏洛特没您得散。”
【成为日,成为月吧,他抖动自己的羽毛。那天空那麽远,兄弟啊!不要在低处滑翔。】
哗啦——
他念出在阳光下照得斑白,有些晃眼的文字。
“'起飞吧,他发出咕咕咕的笑。吻别母亲,吻别父亲,吻别那些死尸与蛋壳——'”
佩罗斯佩罗的声音与搅动咖啡的声音一同刺穿街道的喧闹。
“'——在羽毛飘落的暴雨里,他跃到枝桠上远眺,收起自己比肩大海的羽翅。'”
茵弗翻过一页书。
“库库库你喜欢读这类书吗,茵弗玛利?”
“完全丶读不懂呢,不过,是很帅气的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