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失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没有。”
想到方才邬沉的话,祁逢突然开口:
“如果祁家的路选错了,我和哥哥,要明哲保身吗?”
像是在问槐序,也像是在问她自己。
槐序听进去了,思考片刻后说道:
“小姐,你和公子,才是一家人呢。”
槐序不知道祁逢话里的深意,她以为祁逢在说,如果祁家犯了错,他们要不要共沉沦。
自然是不可能的。
祁家人这么多年根本没将祁逢当作亲人,祁逢为何要以德报怨?
槐序于是就这样回答了。
祁逢却好像被这话点醒,狐狸眼眨了眨。
她怎么没想到。
她不在乎除了祁礼以外的祁家人,他们是死是活,和她都没关系。
祁逢眼里漾出点笑意。
所以,祁独玉自己的选择,当然不管她的事。
祁独玉可以为了侍奉君主将整个祁家拉入不能回头的路,她和祁礼自然也可以投奔邬沉明哲保身。
祁独玉筹谋的好处没有他们,如今却要拉他们陪葬,凭什么?
祁逢心头微动。
平心而论,她想选邬沉。
邬沉的胜算太大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人。
只是邬沉,真的可以信任吗?
他实在太狡猾了。
如果要投奔他,若是不仅没要到好处,还反被利用了怎么办。
祁逢想了想,后几天的宫宴,她作为文宣堂榜首,将进宫拜见陛下。
她要先见见延兴帝,看看这个皇帝是真的势微,还是在藏锋。
然后,在这两人之间,做个抉择。
心中有了答案,祁逢终于轻松了些。
马车也终于停下,祁逢和槐序回了鸣秋苑里。
她刚准备换件衣裳,却因凑上来的桂香停止了脚步。
祁逢问她怎么回事,桂香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神神秘秘地低声道:
“小姐,大奶奶的胎,怕是”
祁逢皱眉,恼她不说下句。
桂香吞了口口水,声音更低了:
“大奶奶兴许,根本没怀上呢。”
祁逢猛地抬眼。
什么?
禾知夏根本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