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且先坐着罢,我去看看好姨娘在做什么。”
另一边的禾知夏,正和泉阳谈着话。
禾知夏将拿出来的钱往对面递了递:
“道长,你今日叫我到此处,是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我的诚意。”
泉阳扫了眼那薄薄的一层,笑着摇头。
他知道禾知夏的秘密,自然有底气讥笑她:
“祁大奶奶,你的诚意未免太单薄了些。”
“是不相信贫道,还是不相信自己肚里那个莫须有的孩子?”
禾知夏心猛地一跳。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泉阳面带笑意,在她看来却有些残忍:
“借腹生子,这被发现的下场,不用我提醒你了吧,祁大奶奶?”
禾知夏压下慌张,低声道: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泉阳:“贫道自有办法。”
“祁大奶奶,若要做交易,便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禾知夏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钞,泉阳却不接过,而是看向了她手上的红翡玉镯。
禾知夏顺着低头,犹豫片刻还是脱了下来,一起递过去,陪笑道:
“道长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泉阳笑眯眯地接过:
“那就多谢祁大奶奶了。”
禾知夏见他收了,心里终于放松了些,问道:
“道长给我开的那药,可是”
泉阳打断她:
“那不碍事,只是强身健体的方子。”
禾知夏安下心来,她不能在外头久留,很快便匆匆离去。
等她离开后,一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泉阳对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话语意味深长:
“泉阳道长的戏做的真不错,怎得没考虑过当戏子?”
泉阳方才的清高消失,换上一副笑脸:
“祁大小姐,你说笑了。贫道只是用心帮你做事罢了。”
祁逢听后淡淡一笑,看向他手里的金银珠宝,道:
“既然收了钱,后面的事情也不用你来办。一个月后,会有人来带你离开京城。”
泉阳笑着应下。
祁逢喝着茶,看见对面的人美滋滋地数着钱,心里突然有些发笑。
一个月后,是他离开的日子。
更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