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嘬着牙花子,犯起难来,
“拓跋浑要是龟缩不出怎么办?朝廷已经开始集结重兵,他如果挺到援军到来,那时就不好办了。”
陆遮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燕十三满脸惊奇的看着陆遮,
“这样就行?”
陆遮自信的笑道,
“只要拿下断翎镇,这招一定行!记得我刚刚教你的话。”
这可是一个伟大国家经历过的宝贵经验,实践证明,绝对可行!
燕十三点点头,
“我立刻去办,断翎镇那边?”
陆遮“嗨”了一声,摆摆手,
“阿史那骨连土狗都算不上,更没有整装军备,只要咱们打进了城,他必败!”
说着,他几下推平了沙盘,
“我这三日要带着工匠赶制破甲弩,其他事情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出纰漏。”
燕十三一挺身,严肃道,
“放心!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陆遮把目光投向蹲在地上的石虎,
“你家世代从军?”
石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茫然地点点头。
陆遮目光灼灼看着石虎,
“刀疤脸,这次你扬名的机会来了!”
石虎“噌”地蹦起来,一脸兴奋,
“要我做什么?”
陆遮低声交代几句,眯眼看着他,
“怕不怕?”
石虎涨红了脸,扭曲的刀疤红得好像一条狰狞蜈蚣,猛地拍了拍裤裆,
“我要怕,我就是没把儿的孬种!”
陆遮哈哈大笑起来,
“好汉子!这场仗能不能赢,就看你了!”
从那日起,陆遮带着全镇工匠日夜赶工。
夙兴夜寐,一连三日也只造出两千多把破甲弩,被他尽数交给燕十三,独自带着三万流民军来到断翎镇外扎营。
夕阳像颗燃尽的火炭,卡在山头。
陆遮站在高台上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台下的士兵。
在他身后,五十口大瓮在篝火前一字排开,粟米混着谷糠煮成的稀粥正冒着热气,
“拿酒来!”
亲兵捧来沾着泥的粗陶碗,陆遮接过猛地仰头一口灌下,劣酒刀割般刮着他的喉咙,
“陆某的命和你们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