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带着郑家的消息来的。”
钟疏月的钢笔在记事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她太了解白若璃——
那个表面温婉的港城小姐,去年曾在慈善晚宴上,用一杯红酒“不小心”泼湿了秦慕雪的礼服。
办公室内,白若璃正站在落地窗前。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整个cbd的灯火,就像那晚顾知宴从背后拥着她时说的——
“这是最适合观赏城市夜景的位置”。
白若璃从包里取出个丝绒盒子:“您上回落在我公寓的手串。”
黄花梨珠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我重新穿了绳。”
她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影——
比上周在私人飞机上时又深了些。
顾知宴的目光在盒子上停留片刻:“谢谢。”
他接过盒子放在一旁,“物流园的合约看过了?”
“顾总,”
她将爱马仕手包放在茶几上,“我在您身边多久了?”
“六个月零三天。”
顾知宴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精确,“从去年港城的慈善晚宴开始。”
白若璃的眼眶突然热。
她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那根绳子”
她指向丝绒盒子,“是您去年送我那条领带的丝线编的。”
顾知宴拿起手串,对着灯光看了看——
绳结确实是新编的,但每颗珠子都泛着经年摩挲才有的温润光泽。
“我知道您嫌我笨”
白若璃突然转身,单薄的肩膀在浅杏色连衣裙下轻轻抖动,“解不出苏博士那样的方程”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我每天都在学您看”
她从包里取出本翻旧的《微分拓扑》,扉页密密麻麻记满笔记。
书页间夹着张照片——
白若璃穿着eth的校庆t恤,站在苏黎世湖畔公园的樱花树下。
那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上周天您说想吃松露”
泪珠终于滚落,在她瓷白的脸颊划出晶亮的痕迹,“我连夜飞去意大利”
她突然哽咽,“回来时您已经在纽约开会了”
办公室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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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宴放下钢笔,从抽屉取出方巾递过去。
白若璃没接,泪水已经打湿了真丝连衣裙的前襟。
“白小姐”
“叫我若璃”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黄花梨手串硌在两人肌肤之间,“最后一次”
钟秘书推门送茶时,正看见白若璃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迅放下茶杯退出,在走廊撞见张特助探究的目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