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柔软的嘴唇,可以把小鸡鸡夹的很紧。
不对,小鸡鸡胀大了,是大鸡鸡了……冯姨的舌头很软,刺激着小元贵美妙的冲动。
每次冲动来临,他知道自己又快泄了。
那几年,冯姨吃了小元贵很多精水,那是他与雅兰新婚之夜前的全部性经验。
他以为这是小孩子与阿姨之间的美好秘密。
只是快成年的时候,元贵毫无证据而十分肯定自己经历的欲望小冒险,完全是母亲一手操办的好事。
后知后觉的元贵有点生气,他被少年初长成的秘密套了很多年,生怕败露,母亲要怒。
他也气冯姨不说实话。
只是每次见到嫁作人妇的冯姨,他又不生气了。
即便后来可恶的女人只是偶尔用嘴满足他,他也不生气,只要看到喜欢的女人,清清秀秀,步伐轻快,忙来忙去,就够了……
成婚生子后,元贵以为自己会淡忘许多事。
他又错了。
元贵爱雅兰,可还是想占有少年时期的母辈性玩伴,甚至想的更厉害了。
这道情感(占有欲?)的暗流,在左夫人事件后,变得有点失控。
为了迎接汉公主相夫,那段时间冯姨常来找他,元贵一时忍不住,脱口说了昏话:“我要跟左都尉分享妻子。”左都尉布尔欣是冯姨的丈夫,分管乌孙国都的秩序与情报,也是翁归的亲信。
多年前,解忧做媒,那一年只是一个勇猛军官的布尔欣娶了冯嫽,也就是元贵放不下的冯姨。
女人听了并不惊讶,干脆利落的告诉他“你将来要当昆弥的,不要放纵。”元贵有点恼了,他想说“昆弥做什么都可以!”,还是没说出口。
他嘴硬了一句:“我可以分享昆弥左夫人。”冯姨有点不麻烦:“左夫人是你应该娶的。”然后又一个劲儿地商量娶亲的繁琐细节。
元贵暗暗憋着火,为什么总有人以为可以替我决定,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没法顶撞这个女人,就像他无法顶撞父母。
活了二十几岁,元贵也想通了,冯姨肯做他少年时的性玩伴,说到底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片遥远的汉家土地与汉家朝廷。
冯姨付出牺牲,不是为了一个浑小子跑出来作矫情的。
泥靡即位后,冯姨从赤谷城失踪了。几个月过去,她一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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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元贵很不情愿去汉宫。
但每十天一次,城里的贵人照例要一起拜会昆弥(如今要加上国母)。
这本是翁归时期诸多集权措施中的一条,据说泥靡并不乐意延续这一沉闷单调的“苦差事”,奈何国母说服了他“昆弥初立,不宜轻废旧规”。
自从成为“大吏”,多年来元贵已经参加过无数次贵人拜见集会,全部细节烂熟于心,硬着头皮也要去的。
这一次的拜见集会貌似并无什么不同:汉宫对着正门的主殿内,泥靡盘腿踞于王座,戴尖顶金冠,穿黑色王袍,左手持金杖,解忧着紫色乌孙长裙,上身是白色短袍,扎着乌孙长辫,左手按在一方“乌孙国母”金印上,跪坐在王座的右下方。
两人保持着凝神不动的姿势,接受百余名贵人排着长队,不许交头接耳,依照次序在主殿门前远远地挨个跪拜。
昆弥有话问某位贵人,会让他在跪拜后,接受问话。
昆弥不问,贵人不许言。
做完规定动作的人从侧门离去,他们的侍从车马已在那里等候。
汉公主的佩剑侍女们在殿内外周遭巡视,现场一片肃静。
元贵行完跪拜礼,本应双手交叉向旁边后退,泥靡忽然举起金杖,这是要问话的意思。
元贵赶紧又跪了下去。
一个武装侍女跑了出来:“王问大吏,近日车师国军民争斗一事,知否?”元贵思索了几秒钟,答:“大吏知道。已写了车师钱粮兑付的补报,前一日日落时,大吏府着人送元老会值日元老了。”他自然知道今年车师断断续续内乱的事,但这事问得着他吗?!
如今他在大吏府,只能搞搞乌孙与邻国的钱粮兑付呀!
王座上的泥靡又说了什么,另一个武装侍女走到门边,大声道:“大吏接王令!五日后见元老,问车师事!”元贵赶紧叩道:“大吏接王令!”他眼角瞥向国母一侧,只见母亲远远端坐如仪,似乎全然置身事外。
这是什么鬼……侍女的呼喝打断了元贵的胡思乱想:“王问王弟元贵安!”元贵打个激灵,忙又磕了一个头,大声答:“元贵问昆弥王兄安,问国母王嫂安!”
总算结束了,元贵骑着马,向自家宅邸踱着碎步,四个侍从跟在后面。
母亲端庄的面孔,要说什么呢?
要生什么呢?
谁能来告诉自己呢?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楚人的诗句涌上心头,一时间,元贵感到自己是赤谷城里最孤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