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站在了许修文身后,并未开口打招呼,表明自己和对面二人相识,反而微微低了点头。
这一幕,也落进了站在她对面的陆时渊和陈黎阳两个人的眼里。
陈黎阳嘴角含笑,朗声道:“许总今天也来打球?”
许修文笑着应了声“对”,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女孩,并未遮掩,随即开口:“那我就不打扰陆董和陈总去换衣服了。”
其实,许修文今天是特地为了陆时渊来的,只不过意图不能这么明显,所以提出告辞后,他就领着江眠去了另一边,跟其他老板寒暄。
寒暄间,中年老板们不由地把眼神往江眠身后瞥了几眼。
见状,许修文抬手揽住江眠的肩头,一直都未松开。
在开完球后,他没有急着下场,反而把江眠带去了练习场。
练习台。
江眠戴上白色手套,不等她伸手去接球童递过来的杆,许修文已经抢先一步拿到了球杆,将它送至江眠手边。
交接之际,不免触碰到手。
许修文在旁边看着江眠的姿势动作,看到不对劲的地方,不时地上手纠正。
几杆挥出去后,都没击中球,江眠拄着球杆,说:“我自己玩就行了,您还是和他们一起吧。”
女孩不好意思的模样娇俏可人。
许修文偏头瞧了瞧那边正在打球的一堆人,陆时渊尚未下场,所以他也就不急着过去。
他抬了抬下巴,脸上挂着笑,温声道:“再挥一杆我看看。”
不等江眠重新拿起球杆,摆好姿势,就有一个老总走来,和许修文交谈。
知会江眠一声后,许修文跟着那位老总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人一走,江眠也就不继续装模作样了,走在旁边的遮阳伞下,坐进椅子。
陈黎阳就是趁着这一间隙过来的。
他看着坐在遮阳伞下,鸭舌帽遮了大半张脸,正仰着头的江眠,不由地清了清嗓以示提醒。
听见声音,江眠抬手将鸭舌帽拿下,看见陈黎阳杵在自己跟前,正了正身,并未像先前那样装作不认识,开口称呼:“陈叔。”
陈黎阳在江眠身边坐下,询问道:“怎么和他认识的?”
虽然陈黎阳没有明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谁。
江眠说的坦荡,“前天和二少来打球的时候,碰巧遇上了。”
这个碰巧在陈黎阳的眼里有一丝水分,“看他那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你是谁,等他要是知道了,你觉得接近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容易嘛?”
江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李。世民知道了‘唐三代后,有女武代王’的预言,不一样没有赐。死武。则天,声所以……知不知道重要吗?”
陈黎阳被她的话噎住,“……这能相提并论?”
闻言,江眠垂下眼睑,拿过手边的玻璃杯,轻咬着吸管,没有作答。
看着江眠固执、不听劝的模样,陈黎阳不免又劝了句:“许氏这些年在经营上已经出现了问题,逐步在走下坡路了,你没必要牺牲自己,那许修文的年纪比你爸还要大上几岁。”
“就算经营再差,就算许氏挂上st退市,许修文不一样依旧也会过的好好的。”江眠攥紧手中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