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嫂子那丰满的身材,王春生咽了咽口水。
“要不,出去之后就从了嫂子吧?”
“嗯,对,从了吧,反正又不是我亲大嫂,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多见啊。”
正想着美梦,王春生却是被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力。
起身向外看去,却是牢头押着四个哆哆嗦嗦的老头走了进来,关在了旁边的班房。
“老刘,什么情况啊?”
“这几位大爷老的牙齿都快没了,还能犯什么事?”
对于王春生,牢头老刘极为客气,忙恭敬地拱手道:
“王公子,这几位都是县里的穷酸腐儒,因为不满朝廷,四处散播辱骂朝廷的文章,所以被关了进来。”
这样啊?
王春生恍然。
哪个朝代都有一些可爱的书生。
他们总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拯救一个将倾的王朝。
结果等官军到了门口才明白,笔杆子里出不了政权。
看这四位大爷,纵然深陷牢狱,却依旧桀骜不驯的样子,怕是至今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嘿嘿,王公子,您冷不冷,要不给您温一壶酒?”
牢头老刘讨好地问道。
“也行!”
王春生点了点头,“在弄点吃的吧,饿了。”
“好嘞,王公子您稍候片刻。”
说完,牢头瞪向了那四个老头,呵斥道:“你们最好老实点!”
待牢头老刘离开后,已经装扮成穷酸腐儒的宋濂哆嗦着趴在围栏后,望着王春生道:“小哥如何称呼?犯的什么事进来的?”
王春生本不想搭理,但见这四个老头实在有些可怜,便拱了拱手道:“晚辈王春生,字习宴。”
“至于为什么进来嘛,那是因为我废了何知县的侄儿。”
“哦?”
“小哥就是那位惩奸除恶的善人?”
陶大儒装作一瘸一拐的也凑了过来,“小哥做得对,那何志平,我等早就看不顺眼了。”
“你这是为民除害,做得对。”
王春生笑了笑,“几位是骂了朝廷?”
宋濂冷哼一声,“这腐朽的朝廷,骂不得吗?”
“我等只恨早已过了花甲之年,不然定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整顿整顿这乌烟瘴气的朝堂!”
王春生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濂,“大爷,不是我打击你,你以为那朝堂是这么好整顿的?”
“不说别的,那勾连的权贵,凡是动一个,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独木难支,若手中没有军权,你还想改革,做什么春秋大梦。”
王春生这话说得难听,但却是现实。
四位大儒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那小哥觉得,如今这朝堂该如何整顿是好呢?”
王春生摇了摇头。
“我怎知?朝堂现今什么情况我都不知,不过要我说啊,想要整顿朝堂,第一步就是收回军权……”
看着侃侃而谈的王春生,几位大儒眼神越发明亮。
济世之才,的确是济世之才。
这一趟来得不冤,受些苦也值了。
而王春生,也仿佛回到了前世,在公园里和晨练的大爷们侃侃而谈的日子。
“哎,想要王朝稳固,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百姓的温饱问题。”
“老婆孩子热炕头,家有余粮,兜里有钱,谁没事想着造反什么的啊。”
“这些统治者怎就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呢?”
“老百姓便是那水,统治者就是舟,水没了,你光有个舟,有屁用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四位大儒眼睛彻底亮了,激动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