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侠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去国子监,他一到国子监,便看到管考勤的李监丞。
燕侠走过来,一把搂住李监丞的肩膀。
李监丞被吓了一跳,看到是燕侠,他更害怕了:“燕大侠,我们家没有作奸犯科的,真的没有。”
燕侠:“别怕别怕,我请你去喝茶,走吧。”
李监丞腿肚子发软,燕大侠请喝茶,是去刑部喝茶吗?
永嘉帝走出御书房,正想去皇后宫里,便听说三皇子进宫了。
刘大伴笑着说道:“得知您正在御书房里议事,三殿下不敢打扰,便在门外磕了头,这会儿应是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去了。”
永嘉帝想起最近三皇子受的委屈,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这毕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所有的皇子中,三皇子最像他。
“走吧,咱们也过去,朕有两日没去乔贵妃那里了。”
刘大胖忙道:“哎哟,皇贵妃娘娘若是知道您从御书房一出来就去看她,一准高兴极了,老奴这就让人去报信儿。”
永嘉帝心情大好,他道:“不用去报信了,咱们就直接过去。”
片刻之后,永嘉帝便见到了乔贵妃和三皇子,见他忽然出现,母子俩有些错愕,永嘉帝生性多疑,他在乔贵妃和三皇子脸上看到了一缕尴尬。
“怎么,朕来得不是时候?”
三皇子忙道:“不是不是,是孩儿正在请母妃帮忙,母妃还没答应孩儿,父皇便来了,孩儿想了一肚子讨好母妃的话,这会儿全都用不上了。”
永嘉帝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说说看,你想求你母妃帮什么忙?”
三皇子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皇妃有个手帕交,她父亲便是去年调到京城的郎静,她与皇妃差不多的年纪,却云英未嫁,一心想嫁个京城的好男儿,这不现在有了看中的,这不就想请母妃出面撮合吗?偏就母妃不答应。”
永嘉帝眉心蹙成川字:郎静?那不是冯恪的人吗?郎静的女儿据说容色上佳,他听到消息,郎家一心想把女儿送进三皇子府,那郎小姐也总是跟在三皇妃身边,只是乔贵妃似是看不上,因此一直压着没同意这门亲事。
怎么现在这郎小姐又有了看中的人?她又不想嫁进三皇子府了?
对于权贵们而言,婚嫁从来就不是男欢女爱,而是两个家族的实力互补。
即使郎静只是个四品官,可他是冯恪的人,那么他女儿的亲事,便也不是简单的事。
永嘉帝问道:“郎家看中谁了?”
三皇子下意识看向乔贵妃,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为难表情。
乔贵妃却哼了一声,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只是多了几分埋怨。
“刚刚和我说的时候,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现在你父皇问起,你就不敢说了?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忙不好帮,那你还来求我?”
三皇子连忙撒娇:“母妃,孩儿也是受人之托,您就不要当着父皇的面责怪孩儿了。”
乔贵妃白他一眼,对永嘉帝说道:“就是上次嫔妾和您说过的那个郎玉玉,您说她看上谁不好,偏就看上燕侠了,若是别人,嫔妾还能把当家主母宣进宫来说叨说叨,可那余夫人唉,那就是个蛮横不讲道理的。”
提起卫国公夫人余氏,永嘉帝也有点头疼,过年的时候,命妇们都要进宫,仅是那一个早上,余氏就挠了三个人,骂哭了两个人,另外还气晕了一位,那位是和她婆婆平辈的老封君,已经磨死了两个儿媳妇了,却没想到竟然让余氏给气晕了,是真晕,不是装的。
那些被余夫人挠了骂了气晕了的命妇们,对余夫人是又恨又怕,自己不敢硬抗,就让家里的男人上折子,参卫国公治家不严,折子送到永嘉帝面前,永嘉帝不得不把卫国公叫过来,准备训斥一番,没想到卫国公竟是顶着一脸指甲印来的,被他家夫人给挠的!
永嘉帝叹了口气,余氏那般凶残,弱不禁风的乔贵妃当然怕了,哪里想和她对上,这时就不得不夸一声皇后了,也就只有皇后,才能和余氏心平气和说上几句话。
不过,余氏再是凶残,也只是后宅妇人,不足为惧,永嘉帝并没放在心上。
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郎家看上了燕侠?他们想做什么?”永嘉帝面色凝重。
对他而言,燕家是不同的,这是孤臣,无论何时,都会忠心耿耿站在皇帝身边的人。
永嘉帝看向三皇子的目光阴沉不定,他沉声问道:“这是你岳父的意思?”
三皇子似是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