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好看吗?”姜妄南一笑,空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萧权川轻轻地抬起右手,示意旁人退下,他希望自己能独自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目光只在姜妄南身上游走,越发炽热,从精致的凤冠,到细腻的脸庞,再到那身流光溢彩的华服,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生赞叹。
一会儿,他仿佛运转所有呼吸,费劲所有力气,真心诚意吐露道:“甚好,甚好。”
萧权川牵过他的手,贴近嘴唇落下一吻:“南南,你这般可让为夫如何是好?为夫这辈子注定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的。”
“为什么呀?”
“若是被旁人瞧见,岂不心心念念把你占为己有?为夫该时时佩剑在身,旁人瞧你一眼,为夫就一剑划瞎他的眼。”
姜妄南莞尔道:“夫君真可怕。”
“为夫还有更可怕的,南南可想知?”萧权川俯身轻轻含住他戴着玛瑙耳坠的耳垂。
“嗯哈……”姜妄南浑身一抖,双腿开始发软,忍不住抓皱他臂膀处的衣料。
“南南身上好香,换成茉莉味了?”
“嗯,夫君喜欢吗?”姜妄南心虚答道。
“很喜欢,南南即便不抹,也是香软的。”
姜妄南踮脚双手搂着他脖子:“夫君,我已经吃了护胎丸,三粒。”
话音未落,萧权川再也忍不住,一举横抱起他,低头吻住他的唇,粗喘交融,轻车熟路地大步往床铺走去。
衣衫尽褪,华服凌乱堆在地上,龙凤金纹交织缠绵。
“夫君,夫君,别,别这么快,多亲亲我的身体,可以吗?”
在床上,姜妄南很少主动提出需求,往往是萧权川主导,后者其实希望姜妄南能多享受其中,而不总是被他安排。
因为姜妄南实在太乖了,言听计从,有好几次弄出血,还是依着他,没有喊停,险些弄成重伤。
这一回,姜妄南总算学会了,萧权川哪有理由拒绝?只能宠着,有求必应。
而后,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姜妄南居然坐在他身上自己动起来,要知道,他最喜欢这个姿势,但姜妄南过于羞耻而不喜欢。
除了那一次因为他中了柔骨散而任他折磨,其余皆尊重姜妄南的喜好,再没尝试过这种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夜深人静,月色悄然入户。
一双印满红色青色痕迹的白腿伸出纱帐,姜妄南一脸平静穿好衣服鞋袜,对镜梳整乌发,执起一旁的青竹玉佩,一如既往收入最贴近心口的左胸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压在茶杯下,毅然转身。
忽而,脚步一顿,他徐徐往回走,坐在床沿,深深看着萧权川沉睡不醒的俊颜。
须臾,他俯下身子,右手敛住垂落的长发,轻轻吻了萧权川的唇,停滞片刻,唇温相离,他又默然看了他好一会儿,眼泪终究停不下来。
他捂着嘴吞掉抽噎,离去那一瞬间,泪珠吧嗒一下,滴在萧权川眼缝,那皮下的眼珠子登时动了动,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抑或是在做什么噩梦。
不多时,眼尾滑出一行泪痕,也不知是谁的。
眼看着子时已到,孙年海仍未见萧权川和姜妄南起床,这可了不得。
要知道,一般而言,子时,帝后梳妆打扮;寅时,百官入宫;卯时,册后大典伊始。
一步拖延,全盘皆乱。
适时,门轧轧而开,姜妄南穿的却是平常的衣裳。
孙年海提醒道:“娘娘,吉时已到,该梳洗了。”
“嗯,陛下说要再睡多会儿,别去打扰他,我去偏殿打扮。”
“是,来人……”
姜妄南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又不是不认得路。”
孙年海没觉得奇怪。
然而,眼睁睁子时悄悄溜走一半,屋内依旧没半点动静。
孙年海上前一步叫醒萧权川,然而深知对方性子,又后退两步,思虑一会儿,便招手唤来何全:“时候不早了,你去偏殿请娘娘来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