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夫妻之间很常做的事情。”鹿微眠纠正了下措辞,“轻薄是无礼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少用轻薄形容的好。”
封行渊与她无声对视片刻,他当然知道轻薄是无礼的,“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我们做无礼的事情。”
“那你理直气壮的说,轻薄我合情合理是因为?”
鹿微眠唇角抽动了下,这件事的确是怪她。
她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了一句,“因为,情……趣,吧。”
情-趣……
有趣。
在做有礼的事情时,用无礼的言辞形容。
夫妻之间有趣的事情真多。
“夫人知道得多,那夫妻之间还有什麽情-趣说辞和事情?”
鹿微眠眼睫颤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
她偷偷将自己晾干的头发从封行渊手里收回,寻了个借口回避这个话题,“我好困,要去睡觉了。”
封行渊发现,她每次想糊弄自己就拿睡觉当借口。
可偏偏她真的很能睡觉。
鹿微眠是快午时醒的。
她本来计划着卯时就起来去盘问慕青辞。
卯时睁开眼睛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倒下了。
封行渊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的,索性也没叫她。
一个月要流血七日的夫人,是得多睡一会儿。
鹿微眠用着午膳,命暮云暮雨去找之前慕青辞所说的什麽九天玉印。
暮云负责屋内,暮雨负责屋外院子里打听。
屋内找了半天没找到。
暮云叹了口气,神情严肃,“夫人,您今日去盘问太……那个人,若他还是撒谎骗您呢?”
这也是鹿微眠担心纠结的事情,她该怎麽分辨慕青辞的真话和谎言。
“但是,他死到临头,骗我能有什麽好处。”
昨日那个境况,慕青辞想说的多半是遗言啊。
他弑父的罪名都承认,没道理不承认她的那些事。
更没必要到死都说他不认识叶心娴。
鹿微眠正想着。
屋外暮雨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夫人!夫人你快看!”
“怎麽了,这麽着急。”鹿微眠接过暮雨递过来的书信。
暮雨慌乱地解释,“你,你看了就知道了。”
鹿微眠打开,看到第一句话瞬间汗毛直立。
“阿眠,见字如面,我昨晚侥幸从混战中逃出现在一切安好。”
这是慕青辞的字迹!
鹿微眠仿佛被寒气侵体,浑身上下满是凉意。
昨晚慕青辞分明没有从混战中逃离,他被他们秘密关押进封行渊私牢里。
所以……这是谁给她的信!
鹿微眠後脊都沁出一层薄汗,忙叫凌一,“慕青辞跑了吗?”
凌一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有啊。”
私牢有异常,会放红烟,这外面静悄悄的,不可能跑了。
“那他被咱们关着这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咱们自己的人知道,”凌一如实回答,“对外都说的是,慕青辞在昨晚混战中跑了。”
鹿微眠心下一股恶寒。
这是慕青辞的字迹,所以是有人在假装慕青辞跟她联络。
前世她收到的那麽多书信,一部分是真的,但另一部分是假的?!
是有人利用她在套话!
鹿微眠看着,书信上半数都是在哄她不要生气,说他如今落难如何可怜。
和记忆中的语气如出一辙。
最後才是这封书信的关键,试探询问封轸是不是找到了“他”逃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