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信任陶炀,而是她实在是太了解傅锦笙的本性,那人言出必行,她担不起一点风险。
尤溪叹了口气,许是吃饱喝足的缘故,这会儿脸颊微微发红:“我还是回去吧。”
“师兄,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陶炀起身离开,坐上了主驾。
回家路程过了一半,天空渐渐飘起小雪,车速比来时慢了很多,车身上那原本艳丽夺目的车衣,在雪花的轻抚下,渐渐变得湿润,更添了几分妖娆与神秘。
到别墅时,已经接近十点,客厅黑着灯,她摁下开关,脱了厚重的外衣,手掌碰到沙发时,尤溪吓得一怔。
沙发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应是刚起身不久,可别墅里没开一盏灯,她摸不清傅锦笙的意图。
难道他真的一早掐着秒表在沙发上等她?那为何现在她回来了,对方却没一点动静。
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哗”水声,声音不大,却能刺激到此时思绪分在敏感的尤溪。
她僵硬的靠在沙发上,那份离婚协议安安静静的躺在垃圾桶,傅锦笙一眼没看,就那样扔了,她现在的处境跟离婚协议有什么区别,傅锦笙想扔就扔,凡事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尤溪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那份协议,重新摆回桌面。
既然她做不了主,那用来恶心恶心傅锦笙似乎也还不错。
水声停止,接下来是一阵走动声。
尤溪摆好协议,拿了自己的水杯往饮水机走去。
暖气这会儿还没完全热起来,她的手在室内冻得通红,急需一丝温暖来缓解僵硬。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尤溪接水的手一颤,热水猛地溅到手背,一阵刺痛袭来,她迅速拧好瓶盖,转身之际,傅锦笙已悄然立于沙发之后。
刚沐浴完毕,他发丝湿润,水珠沿着发梢缓缓滑落,男人身着白色浴袍,腰间仅以一条细带随意系着,健硕的长腿与宽阔的胸肌隐约可见。
“如果你没有威胁我,我今晚确实不会回来。”她绕开对方,径直走向书房。
经过沙发时,尤溪忽感后颈一阵寒意袭来,那只湿润的手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沿着毛孔,悄无声息地侵入肌肤。
尤溪浑身一颤,用力拍开桎梏。
“别动!”男人不耐地吼了一声,随即抓提着她的脖子,一把摔进沙发里。
脖子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了,疼,钻心地疼。
傅锦笙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靠背,一手掐着女人的下巴,让对方直视他的眼睛。“让你当了五年傅太太,现在真是长本事了,在我面前勾引男人?”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贫民窟里救出来的,五年,养条狗都该养熟了,你倒还欺上主了?”
傅锦笙每说一句话,手上的力道加重一分。
尤溪只觉得下巴快要被捏碎了,疼痛难忍,她意识到傅锦笙根本没有让她开口的打算,只是无情地施加着痛苦。
水杯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热水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