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罗氏见慕雨瑶言之凿凿地回道,心中气愤难耐。
“就是你!你不许狡辩!”
这时姜知许拉着步履蹒跚的温念走进花厅。
仔细瞧瞧,温念脖子上还有些暧昧的痕迹,姜老夫人人老眼睛却不花,看得真真切切的,看来她抱上曾孙指日可待了。
罗氏惊讶地看着温念和姜知许就像温存了一夜从门外走来,奇怪,她特地收买了东院中的下人,知晓温念和姜知许两人关系并没有在姜老夫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融洽。
甚至姜知许鲜少在东院歇息,昨夜她安排丫鬟将慕雨瑶送到姜知许东院的书房里,为何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温念?
那慕雨瑶……难道,柚澄喝了昨夜那杯酒?
“伯母在祖母面前贼喊捉贼,慕小姐可愿意答应替你承担罪名?”
重活一世,温念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了,这后宅之事她也了解得七七八八,温念昨日知晓了罗氏的计谋,多半是因为老夫人愈发喜爱她了,怕她取代了罗氏的地位。
若是姜知许愿意再娶一妻或几方妾室,用来制衡她的身份才好。
“昨夜二夫人吩咐丫鬟往我怀中下了催情香,还吩咐人将我扶到东院的书房,此番作为又是何意?”
慕雨瑶见温念走入花厅,心中便明白了她的思量,于是便开口向老夫人道出了昨夜的事情。
罗氏心中一咯噔“你……你血口喷人!你可知污蔑五品官员的下场!”
花厅里,姜老夫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上手,不知心中有什么思量。
温念站前去“回祖母的话,慕小姐所言及是。昨夜我和夫君回东院歇息时,下人通报书房有些异样。”
“我便安置好了夫君,和下人一同前去,没想到却看到了脸色潮红的慕小姐。”
温念有些窘迫地把头埋下,“若是夫君去的话……我就不知如何面对祖母了。”
姜老夫人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罗氏。
“念儿也不知到底是谁要陷害慕小姐,但是方才伯母却指认了慕小姐在酒水里给柚澄下药。”
“为何一口咬定是慕小姐?”
“就因为柚澄可能喝了慕小姐眼前杯子里的酒?”
“可我们家宴的酒并无人敢动手脚,为何你如此害怕?”
温念慢慢地将话讲完,每句话都指向了罗氏。
姜老夫人脸越听越沉,罗氏这行为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
罗氏惊恐地跪在地上“母亲明鉴啊!母亲明鉴!媳妇!媳妇从来没有做过啊!”
“快,把昨日扶慕小姐回屋子的两个丫鬟找来!好好审审,到底是谁命她们将酒醉的慕小姐送到东院的书房的!”
罗氏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露雨说道。
两位丫鬟被压上花厅跪下,看到姜老夫人便畏畏缩缩地不作声。
姜老夫人一大早便瞧见这闹心的一幕,丫鬟又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有什么顾忌。
“既然你们不说,孙嚒嚒。都拿去发卖了便是。”她年事已高,实在是无暇理会了。
“奴婢说,奴婢全都招来!”那两个脸圆的丫鬟听到要将她们发卖,便吓得发抖。
那两个奴婢跪着磕了好几个头,一边磕嘴里一边说道
“是刘管家!是刘管家让我把药粉参杂在慕小姐的酒杯中的!”
温念眉头皱了皱,这么又牵扯到了刘管家?
“对的。”另一个丫鬟紧张地附和道。
惊慌失措间,那丫鬟的眼泪和鼻涕都流下到华贵的地毯上。
“刘管家胁迫我们,若不把慕小姐扶到东院的书房里,便……便将我们二人发卖到窑子去!”
罗氏心中紧张,若是将那刘管家喊来,那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暴露于人前……
罗氏有些紧张地上前和姜老夫人说道“母亲不必和那霍乱姜平伯府卑贱的下人对峙,免得打搅了母亲的心情。”
“依我看,母亲不如吩咐下人将那刘管家乱棍打死!”
温念心中暗暗叹道,这罗氏可真是心狠手辣,若是将刘管家乱棍打死,那她不就清清白白,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