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时间将这管家的权利给了妾身,妾身惶恐不已。还好有老爷陪着我”
苏锦绣将头埋在温舟怀里,轻言细语道。
温舟见她这幅软言细语,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便产生更加爱怜。
“白氏性格急躁,这掌家权,还是留给你最让人心安。”
苏锦绣见老爷今日对她态度比往日还温和,便试探地开口道。
“如今二房的三小姐出嫁,只是我们二房还有一位小姐,静儿……”
温舟摆了摆手“她是二房如今未出阁的女儿,还是多多陪我几年,不急。”
苏锦绣听完后松了一口气。
温念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她的音阁院里码着整整齐齐温老夫人命人从库房里搬回来的嫁妆。
双青扑上来仔仔细细地检查温念哪里出了问题,紧接着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小姐没事吧!”
温念接过双青递过来的水,揉了揉脑袋道“无事,只是睡了一日罢了。”
双青见温念也没有什么异常,便放下心来,有些兴奋地说道“大小姐!你的嫁妆都被温老夫人命人抬回来了!整整齐齐,一样没有少!”
温念笑了笑,祖母一向对这些鬼神之事有所敬畏,这次她的计划才能如此成功。
温以落和白氏既已经得到了祖母的惩罚,短时间内该不会兴起什么风浪。
这段时间除了温以落的月楼院中唤了几次大夫,温府里还算风平浪静。
转眼间,就到了温府出嫁两位小姐的日子,双青见月楼院中热热闹闹的,而自己这音阁楼冷冷清清也不由得为自家小姐打不平。
“咱们将军府的名誉都是老爷为府中挣来的,大小姐是老爷的女儿,为何不来给小姐送行?”
温念正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画唇,听到双青这话也不恼,伸手摸了摸盘的简简单单的发髻。
“小姐,你这发髻也过于简单了!奴婢给你哪那副头面来戴上!”
双青说道,起身就要去拿。
“不必了,简简单单就好。”
温念摇了摇头,阻止了双青去寻找的步伐。
上一世她愿意和三妹换嫁,她嫁去的那日,音阁楼热热闹闹,她那二婶怜惜她怜惜的不行,还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吉利话。
现在想来,不过就是心虚罢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熟络的外表下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月楼院中,白氏怜惜地摸着温以落的手,
她拿帕子小心地揩着眼泪道“我的落儿如今要嫁人了……”
温以落经过了那日的惊吓后笃定地和白氏道“定是那温念搞的鬼,母亲,她那嫁妆差一点就是我的了!”
白氏叹了一口气道“那又如何,祖母怜惜温念,我们并没有证据……况且那日听说温念也昏迷了一日。”
温以落恶狠狠地说“既然她如此设计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念上了那顶低调奢华的轿子。
前世她被换嫁,坐的轿子自然是又硬又破,这轿子坐着舒适,桌上还放着许多精致小巧的糕点,除了她那位未来的丈夫没有来接亲外,这场婚事办的可谓是风光又体面。
温以落坐在林家派来的又硬又小的轿子上,木板的潮湿味掩盖四处,让她内心厌恶。
她生在将军府,何时受过这些委屈,就连日常出门的轿子都点着香薰,轿子上铺上舒适柔软的垫子。
她掀开帘子望着拿着帕子擦眼泪的白氏和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温舟。
这一世,她将命运自己掌握,她定能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品诰命夫人,将那温念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那夫君是个温和的性子,一路上对她好些呵护,相比之下她那大姐,她心中便舒适的许多。
林家,林夫人满脸挑剔地望着她儿子刚娶入府中的新妇。
将军府白氏当家,她又是温以落的母亲,婚嫁打点一向选最好的,她那身上牡丹底纹的嫁衣,便是白氏花费心思,请了京城中绣娘所缝制。
自然不肖说温以落头上华贵的头面和精致的妆容,和这粗糙只贴了几个歪歪扭扭“喜”字的院子格格不入。
温以落瞧见了这院子内如此的残破不堪,甚至比她娘家的库房院子还要破小,面露一丝嫌弃。
她那小姑子倒是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来这新过门的嫂嫂嫌弃她家,暗暗地朝着她母亲使眼色。
林老夫人也对着新妇穿金戴银的一副打扮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