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榨不少油水!
显然,这家伙没有认出眼前这少年。
他目光闪烁几下,一指刘晟:
“就你了,三日内,把你们白水村的税银收齐,送到衙门。
少一个铜板,你都得自掏腰包补齐,否则国法处置……
新来的大老爷,可是眼里揉不得沙的人!”
剩下十三户人家,要分摊五百七十二两税银,户均四十四两…
怎么看都不可能实现。
所以…是要杀我这头“猪”,吃肉咯?
刘晟低头不语,眼中只剩一片冰冷。
“刘晟?”
鲁衙役在户册上勾画了几下,猛地抬头,眼中恍然:
“我记起来了,之前清丈田地,有个穷书生屡次阻扰,被某家抽了二十鞭,是你?”
“鲁差爷好记性。”
刘晟抬起头,一脸“畏惧”之色。
“呸,怂样,看来是上次被打怕了。”
鲁衙役心头嘲笑一声,彻底放下心来。
这小子别看身子骨壮了不少,但实则还是和过去一样…
怂!
更何况,自己如今突破二境,速胜奔马,手撕虎豹,杀他易如反掌…
可以放心“榨油”了。
“记住了,你只有三天时间,到时若交不齐夏税,唯你是问!”
鲁衙役冷着脸威胁一声,这才和其他衙役打马离去,前往其他村子催收。
等到一众衙役离去,村民顿时活了起来。
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最后齐齐看向刘晟,有幸灾乐祸,有冷眼旁观,还有几个面带哂笑。
唯独,没有同情和关心。
沉默片刻后,孙大抢先开口,两手一摊:
“晟哥儿,我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这税是交不了,你自个想想办法吧。”
言下之意,摊到他家头上的四十四两银,他是一个铜板都不交。
有了他开头,其他村民相继跟进——
“我家也是,这都吃了个把月粥了,哪来银子?”
“你们刘家富裕,帮我们扛过这次,我们会记得你家的好!”
“是呀,是呀,你爷当年可是秀才,肯定存了不少家当,都拿出来,帮帮大伙呗…”
“我家还有事,夏税的事,就麻烦刘甲长了!”
一时间,“刘甲长”长,“刘甲长”短,很快就跑得一干二净,原地只留刘晟一人。
却是其他村民串联起来,决定让刘家独扛这五百七十二两夏税银。
至于,扛不扛得下,怎么扛,后果是什么,他们才不管!
毕竟到这时候,还在村里不走的,除了刘家,基本都是滚刀肉、泼皮、赖子之流。
“这样也好…”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刘晟抬头看了眼天色,眼中只剩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