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假冒本王的命令就算了,还半夜乱叫,装老虎乱闯别妖的地盘。你当本王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看不见也听不见你这些天的动静了吗?”
“本王今日就封你嗓子三个月,好好治治你这张碎嘴。”
一道火印当即就打到了狐狸的喉咙上,火烧火燎地烫着他的皮毛,他只能哼哼唧唧地无声干嚎。
宴明潋不怒自威,一甩袖,大喝一声:“都给本王滚回去!”
瞬间,地动山摇。
来时有多气势汹汹的妖兽们,滚回去时就有多灰溜溜。
待众妖走干净,宴明潋软下神色,揉了一把宴洒兰的脑袋。
“洒洒,这几日过得如何?可有受伤?”她神情温柔下来,将宴洒兰抱在怀里,轻轻拍背,“娘亲的好女儿,几日不见,又瘦了。”
宴洒兰感觉心头酸酸的,吸了吸鼻子,闷声应道:“没有受伤,没人敢欺负我。”
“乖。”
宴明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妖族事忙,她无法停留太久,匆匆叮嘱了几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又匆匆离去了。
宴洒兰望着她高挑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逐渐消失。
手中那一片灰暗的尾羽还卧在她的掌心,被她收拢手指攥紧。
她已经告诉了母亲,把妖族边界封锁,看管好每一只妖,不给它们接触主角的机会。
现在,她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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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谢君玑幽幽转醒,指尖抵在太阳穴上,皱眉痛苦地晃了晃脑袋。
这些天,总有人在他的梦里不停地低语。
声音越来越大,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他身子不好,闲时小憩已经是习惯,但现在却会无知无觉地突然昏迷过去。
这不是什么好迹象。
谢君玑抿了抿唇。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
宴洒兰扶住门边,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风声止了,我们出发?”
再次行走在小镇的长街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住民与他们擦肩而过,大多都在讨论今夜的妖兽暴乱。
宴洒兰分心听着那些人交谈的声音,一边领着谢君玑往东边走。
她若没记错,出了小镇,再路过焦城,沿山路走上半山腰,就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在正道数宗里排名末尾,门里零星几个门徒基本都是花架子,全门派上下没一个有真本事的。
非常适合把主角放进去苦修。
正思考着要如何把主角忽悠进宗,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风声。
她猛地抬眼,看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少女,挥洒着泪水,猛地扑倒在谢君玑身前。
“这位公子,我的父亲……离世了。”她泪流满面,跪伏在地死死攥住谢君玑的衣摆,“您能不能帮帮我,我想把他老人家好生安葬。”
宴洒兰和谢君玑皆是一愣。
宴洒兰瞥了谢君玑两眼,又无奈地看向少女。
妹妹你是不是瞎了。
这人病得都快死了,浑身脏的破的不成样子,一不能帮你挖坑,二不能给你棺材钱,你求他?
不如求她宴洒兰。
宴洒兰暗暗冲谢君玑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