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语不对景。
“你输了。”
平生第一次,有人说他输了。
他手起箭发,又射出一箭,打掉前一支箭,扎的更深了,宫墙都贴出了两道痕迹。
“公主还未射箭,怎么就断定臣会输。”
他的好胜心被楚不疑轻易提起,隐有不满。
谁料,楚不疑手指轻勾,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从他手中拿过长弓,往前走了两步,拉弓,将箭射在最近的一棵梅树的粗支上。
梅树受到冲击力轻颤着,梅花随颤动纷落,随风飘散过来,萦绕着人儿。
在起舞的花瓣中,楚不疑恣意而笑,“张大人,你不明白规则,本宫的规则,便是将箭射在梅树上才算数。”
“这是赏梅宴啊,张大人,顾名思义,当然是要赏梅花啊,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心里随唾弃公主这种行为,但表面上却是一片乐呵的附和着。
楚不疑得意地抬了抬肩,眉毛一扬。
张澍面上笑意不减,只是又多看了她两眼。
“照这么说,公主只要想赢,无论如何,都能赢了,臣,无话可说。”
“张大人,本宫是君,你是臣,本宫说什么你都得听着,本宫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楚不疑揉了揉方才持弓的肩头,她就是要将他的傲气打下来。
她就不信,在权势上臣服于她,情爱上还能不服她的。
张澍作揖,“但凭公主开心。”
作揖不弯腰。
啧,有脾气。
楚不疑能容许他有点儿脾气,她挥了挥手,道:“想要什么彩头?”
“臣都没赢,何来彩头?”
“但本宫赢了,本宫说要将彩头给你,就给你,怎么?看不上本宫的彩头?”
不远处,凌子鸢转动轮椅,冷眼旁观这场较量。
“你曾经在长乐宫做过公主伴读?”
江绾愣神,被冷不丁这么一问,只点头,“是做过,不过,与她们不熟。”
那些世家子弟中,也有与宋濂和太子亲近的,她还是避着点为好。
“来多少年了?”
“算来,也有七年了。”
“七年就跟公主混个眼熟?夫人喜静。”
他能这么想就够了。
“公主不过是要个结伴,谁都可以,妾身没那本事,也没那心思。”
凌子鸢皮笑肉不笑,不信。
“夫人倒是心思单纯,为夫很是好奇,夫人在宫里,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