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她怪不耐烦的,“所以,术式是?”
“咒灵操使。”
“哦——”听不懂。
早知道听不明白,还不如不问了。
五条怜撇撇嘴,重新融入阴影里,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着少年与星浆体的对话。
果不其然,煽情的话语是有的,“我不愿意死”也是有的,还有听了让人——此处指的五条怜——觉得很不舒服的“我们是最强的”。
尽情高歌爱与和平与希望还有友谊,结果是掬着一把眼泪的星浆体说她不愿意被天元同化,少年也和和乐乐地接受了,两人手拉着手,相视而笑。
……诶?
五条怜揉揉眼睛,不敢相信happyending就这麽在眼前上演了,和和气气的氛围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一部温情剧。
……啊?
她的大脑都呆住了。
星浆体的happyending实现了,她那个足以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三全其美的计划怎麽办?
虽然星浆体这麽重要的东西肯定存在着後备没错,但也说不准後备品是不是真能起效,最佳的选择肯定就是让眼前这位星浆体和天元同化。
五条怜向甚尔投去目光。不算意外,他的脸上没有紧张或者是慌乱。他飞快地举起手枪,朝着两人的正中央开了一枪,淡淡的硝烟味散在风中,突然炸开的巨响勾起了她耳朵深处的响声。
“你干嘛不偷袭!”五条怜大叫起来。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他已经把丑宝吐出来了,“快把星浆体带去同化。”
“呃。”她额头开始冒汗了。
这种事情居然也要自己来做吗?
“我丶我不知道要怎麽带她去同化。”
“……笨蛋。”甚尔肯定都无话可说了,“带去薨星宫最深处。我叫你做好事前调查的。”
“屁!你根本没说过!”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甚尔到底有没有叮嘱过事先调查的重要性,已经不重要了。一条虹龙狰狞着身躯袭来,一下子冲进拱廊,险些将并不宽敞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
幸好,赶在被龙彻底压扁之前,五条怜已经跑出来了。
咒灵操使将星浆体护在身後,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但只要稍稍等待上片刻,甚尔持续不断的凌冽攻击就能让两个人拉开距离。
现在,五条怜有点明白咒灵操使的什麽意思了,正如字面上的描述,是操纵咒灵的使者呀,也难怪他会留下一只奇形怪状宛若毛毛虫的咒灵守护星浆体了。
抽出藏在腿上的苦无,一连丢出三发。三枚苦无拼成的等边三角形灼烧出一块锐利的痕迹,烧得咒灵嗷嗷直叫。
要祓除这只咒灵,对于五条怜来说多少有点困难,但只要能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就能实现目标了。
五条怜轻松地追上妄图逃跑的星浆体,把苦无刺进她的大腿,在吃痛的尖叫声中,抓起她绑得很漂亮的辫子,拖着她往前走。
咦,意外的很轻松呢。到底是这小姑娘太轻了,还是自己的力气终于变大了?一时倒是也猜不出来。
“放开我……”星浆体——天内理子拼命挣扎,“放开我!”
“乖啦,别闹。我们该做安静的好孩子,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说我呀?”
五条怜忽然笑起来。这也许是她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
“我想让你实现我的happyending——我想要你和天元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