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紫夜小说>吃瓜子引起的咽喉疼痛怎么办 > 第18章 三贱客(第1页)

第18章 三贱客(第1页)

陈锋伸出手,用那带着点儿薄茧的粗糙手指,特温柔地、特小心地,擦去了林月颜眼角边儿上那几滴不听话的、悄悄滑落下来的泪珠子。他心里头,又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暖流,热乎乎的,涨得他整个胸膛都满满当当的。同时啊,他又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家这媳妇儿,实在是太可爱,太招人疼了。

“傻丫头,没关系的,乖,听话啊!在我陈锋看来啊,这外头,就没什么地方是真正危险的,也没什么人,是能真正伤得了我的!”陈锋特温柔地,柔声安慰着她,那温热的指尖儿,轻轻地触碰着她那柔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继续说道:“你啊,就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安安稳稳地在家等着我就行了!只要我想做的事儿,那就没什么事儿,是能难得住我的!而且啊,如果我陈锋真的下定决心想去做什么事儿了,那就绝对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所以啊,你就尽管把心放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强大的自信。他那沉稳有力的话语,就好像一剂有奇效的灵丹妙药似的,一下子就驱散了林月颜心里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忧愁和恐惧。

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是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慢慢地落回了实处。那一直紧紧绷着的、有些僵硬的小肩膀,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那双原本还盈满了泪水的、雾蒙蒙的漂亮眸子,也逐渐地恢复了往日里的那种清澈和明亮,嘴角边儿上,甚至还微微地往上翘了翘,流露出了一丝带着几分羞涩和甜蜜的浅浅笑意。那因安心而舒展的眉眼,和那微微起伏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玉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雨后初晴的彩虹,美得让人心醉。

夜,悄悄地就深了。天幕上,缀满了亮晶晶的、跟碎钻似的繁星,一闪一闪的,眨巴着眼睛。那轮皎洁的明月,像个大银盘似的,高高地挂在天上,把那如水一般清冷柔和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透过那破破烂烂的窗格子,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撒下了一片斑驳陆离的、晃晃悠悠的影子。陈锋握着林月颜那只温软柔滑、不带一丝老茧的小手,俩人头挨着头,紧紧地相拥而眠,呼吸渐渐地就变得平稳而悠长,慢慢地,就都进入到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林月颜依偎在陈锋那还算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侧着身子,瞅着他在那朦胧月光映照下,显得越发俊朗深刻的脸部轮廓,心里头,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不由自主地,就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百感交集的心绪,就跟那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啥滋味儿都有。

她回想起往日里的那些个不堪回首的种种,再对比一下这几天陈锋身上发生的这些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简直……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让她到现在都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觉得跟做梦一样。

以往的那个陈锋,十天里头有八天,都是醉得晕晕乎乎、酒气熏天地晃荡回来,一进门,就对着她不是打就是骂,恶言恶语相向,说出来的话,比那刀子还伤人。甚至啊,有时候喝醉了酒,发起酒疯来,还会暴躁地动手打她,把她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从来都没有过半分的怜惜和心疼。那时候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除了把那委屈的泪水,默默地往肚子里头咽,除了忍受着那身心双重的、看不到尽头的折磨和痛苦之外,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而如今这个陈锋呢?他对自个儿,却是那么的温柔体贴,那么的关怀备至,甚至就连洗脚这种粗使下人干的活儿,他都不舍得让她去做了。这样的反差,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天跟地的区别啊!让她在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心里头,又跟吃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暖洋洋的。

“也许……也许他,是真的在一点点地,慢慢地变好了吧……”林月颜在心里头,偷偷地、带着几分窃喜地想着,那嘴角,也不自觉地就往上翘了起来,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笑容,甜得跟那刚从蜂巢里头取出来的蜜糖似的。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就跟那话本子里头写的美梦似的,那么的美好,那么的不真实,让她整个人,都深深地沉醉在里头,一点儿都不愿意醒过来了。唉,要是这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那就让她一直这么沉睡下去吧,千万……千万不要那么早就醒过来,打破了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和虚幻啊……

鸡鸣尚未划破拂晓的宁静,东方天际才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淡淡的青灰色笼罩着整个清河村。薄雾如纱,轻柔地覆盖着田埂与屋舍,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微凉与湿润。

陈锋的茅屋之外,王大疤瘌的三个小弟早已悄然肃立,身形笔直,宛如三尊沉默的石像。晨露深重,早已浸湿了他们粗布衣衫的下摆与肩头,冰凉的湿意顺着布料缓缓渗入肌肤,但三人却似毫无所觉,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那扇简陋的柴门,眼神中交织着忐忑、敬畏与一丝孤注一掷的期盼。从衣襟上凝结的露珠判断,他们至少已在此恭候了半个时辰。

屋内,陈锋睡得正沉。昨夜一番折腾,先是处理那狍子,之后又去找铁匠孙康打造弓弩,洗漱之后又抱着娘子睡,整晚都在和小陈锋作斗争,着实耗费了不少心神,很晚才睡着。

直到一阵尿意袭来,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随意趿拉上鞋子,揉着眼睛推开房门,打算去屋旁的茅厕解决生理需求。

“吱呀——”

破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刚一拉开,陈锋便看到门外黑压压站着三条汉子,吓得他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去了大半,差点没直接把尿给吓出来。他定睛一看,才认出是之前那三个小弟。

“你,你们三个……大清早的杵在这儿干嘛?跟门神似的,想吓死人啊?”陈锋拍了拍胸口,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他确实已经把昨天随口让他们今早过来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老大一瞅见陈锋从屋里头出来了,那张糙脸上,立马就堆满了又恭敬又带着点儿小害怕的笑,抢先一步就弯下腰,抱拳行礼,那嗓门儿也透着股子谄媚劲儿:“哎哟喂,陈哥,您老人家可算是醒了!我们哥仨啊,是特意遵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大老早就过来拜见您老的!往后啊,我们哥仨这条不值钱的贱命,就都全交给陈哥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但凡有啥差遣,只管吩咐,我们哥仨要是敢皱一下眉头,说半个‘不’字,就让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身后那俩货,老二跟老三,也是赶紧跟着齐刷刷地弯腰鞠躬,异口同声地嚷嚷道:“我等兄弟三人,从今往后,愿誓死追随陈哥,为陈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任何惩罚!”那声儿,虽然故意压低了不少,怕吵着谁似的,可话里头那股子不容置疑的、破釜沉舟的决绝劲儿,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他们仨啊,昨天可是亲眼瞅见了,陈锋那小子,就跟那天上降下来的天神下凡似的,轻描淡写,三拳两脚,就把那个平日里在他们跟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王大疤瘌,给拾掇得服服帖帖,跟条死狗似的。那份打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会儿啊,已经彻彻底底地,转化成了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五体投地的崇拜和依赖了。

在这兵荒马乱、人命不如狗的乱世里头,能寻摸到这么一个强悍无比、瞅着就靠谱的靠山,那简直就跟那掉进水里快要淹死的倒霉蛋,一下子就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似的,说啥也不能松手啊!

陈锋听了这话,这才迷迷糊糊地,隐约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他瞅着这仨货身上那湿漉漉的、还沾着不少露水珠子的破衣裳,还有那眼眶子底下浓浓的、跟墨汁似的黑眼圈,以及那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珠子,不用问也知道,这仨货肯定是天还没亮透呢,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了,在这儿傻等了半天了。

他心里头啊,不由自主地就生出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怪的情绪,既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仨货也太他娘的实诚了,又觉得有那么点儿微妙的、被人当大爷似的捧着的受用。

他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侧过身子,把那扇破木头门给让开了点儿,说道:“行了行了,都别在外头杵着了,怪招人眼的。先进屋里头来说话吧,外头冷飕飕的。正好啊,月颜那丫头正在厨房里头煮早饭呢,估摸着也快好了,你们仨也跟着一块儿吃点儿,垫吧垫吧肚子。”

那仨货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就露出来一副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耳朵的表情,互相瞅了瞅,都从对方眼里瞅见了惊喜。他们小心翼翼地,跟做贼似的,低着头,弓着腰,跟在陈锋后头,走进了那间虽然瞅着简陋寒酸,可收拾得倒还算干净整齐的破茅草屋子。

陈锋瞅着杵在一旁,跟三根木头桩子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老大老二老三,心里头忽然就有点儿好奇了,开口问道:“哎,我说你们仨,平日里头都叫个啥名儿啊?总不能老是让我‘老大’、‘老二’、‘老三’这么叫你们吧?听着都感觉别扭得很,跟叫唤牲口似的。”

那老大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那只糙了吧唧的大手,摸了摸自个儿那颗乱蓬蓬的、跟鸡窝似的脑袋,嘿嘿傻笑着说道:“俺……俺叫顾修远,修行的修,远大的远。”他旁边那个瞅着机灵点的老二,一听这话,赶紧也跟着举起手来,抢着说道:“陈哥,陈哥,我叫厉北辰!厉害的厉,北方的北,星辰的辰!”最后那个瞅着最老实巴交、也最瘦弱的老三,这才怯生生地,用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小声开口说道:“俺……俺叫沈墨白,就是那个……嗯,墨水的墨,白色的白。”

陈锋听了这仨货报上来的名儿,脸上那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了。他心里头琢磨,这仨货瞅着五大三粗,流里流气的,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可这名儿,起的倒还都挺好听,挺有那么点儿书卷子气的。“我说你们仨,这名儿起的,还都挺有学问,挺有文化的嘛!是你们爹妈给你们起的?”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虽说吧,这仨货的名儿,跟他陈锋自个儿这个名儿比起来,好像……好像还差了那么点儿意思,没那么霸气,也没那么响亮。可不管咋说,比起村里头那些个什么“张狗剩”、“王二麻子”、“李铁蛋”之类的土得掉渣的名儿,那可是要好听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