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哥可会玩,原来是要扮演“欲擒故纵”。
左边那个指尖点在柳春生肩上:"奴家小荷,最会解书生的闷呢"
右边那个竟掏出手帕拭泪:"柳郎好狠的心当年杏花树下说好娶我过门"
"胡说!我何时——"柳春生突然瞪大眼睛。
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大步跨了进来——那人一身粗布短打,头戴破旧毡帽,嘴角粘着两撇歪歪斜斜的假胡子,乍看像个市井混混。
可柳春生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眸。
"铃、铃儿姑娘?!"他腾地站起身,茶盏被袖子带翻,茶水泼了一桌。
原来,铃儿刚才正飞檐走壁时,恰巧撞见柳春生进了醉月楼。
铃儿脚下一滑,差点从屋檐上栽下去。
她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那确实是柳春生,只是此刻的他锦衣华服,活像个纨绔子弟,哪还有半点书呆子气?
"怎么可能"铃儿咬唇,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恼意。
她迅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伪装——一顶破毡帽、两撇假胡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扮成个市井混混的模样。
老鸨子见又来个客人,笑眯眯地迎上来。
铃儿粗着嗓子,随手抛出一锭银子:"随便转转,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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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接住银子,乐得见牙不见眼:"您随意!随意!"
于是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好啊柳春生!"铃儿的胡子都被气歪了,她一把扯下假胡子,气得声音都在抖,"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她指着那两个衣衫单薄的姑娘,眼圈红,"你居然在这种地方"
柳春生急得直摆手:"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铃儿冷笑,"亲眼所见还有假?"
她突然从腰间摸出个荷包砸过去——正是柳春生之前送她的,"还给你!伪君子!"
荷包里的铜钱哗啦啦洒了一地。
柳春生伸手想拦,却被叫小荷的姑娘拽住胳膊:"公子这位是"
"你们!"铃儿一脚踹翻凳子,转身就走。
临到门口又回头,咬着牙道:"算我看错人了!"
柳春生抬脚要追,另一个姑娘却突然贴上来耳语:"公子,别走啊。"
他浑身一僵。
透过纱窗,他隐约能看见李当归倒挂在屋檐下的黑影。
计划不能败露
"铃儿!"他最终只冲着空荡荡的走廊喊了一声,拳头攥得咯咯响。
走廊拐角,铃儿把脸埋在掌心里。
她没看见柳春生痛苦的眼神,更没看见窗外的李当归和雀翎。
“公子,咱们继续——”
红烛摇曳,小荷正要将纤纤玉手搭在柳春生肩上,忽然眼角瞥见窗外一抹刺目的红影闪过。
"呀!"她猛地缩回手,打翻了案上的酒盏。
"怎么了?"杏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窗外只有黑沉沉的夜色。
小荷脸色煞白,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刚才有个穿红嫁衣的"话音未落,屋内的三盏红烛同时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雅间。
"怎么回事?"柳春生的声音在抖——这次倒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