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临安城闹哄哄,又喜气洋洋,洒落的喜糖仿佛天空下着红色的羽毛,化入众人的心里,馨甜味美。
成婚后的秦兮怡迎来了她想象中的幸福生活,夫君柔情蜜意,待她极好,事事迁就,还没有侍奉公婆的压力。
有着爱情和丰厚物质的滋润,她出落得愈美丽,宛如开繁开茂的富贵牡丹,美得摄人心魄。
唯一和她想象不符的是衡王府有些寒酸。
衡王府的正门勉强是个广亮大门,门上的朱漆有些斑驳。
那一块块脱落的黑色污渍就像钢针插在秦兮怡眼里,让她十分难受。
毕竟她是用富贵堆出来的女子,最喜欢事事完美。
府院也很寒酸,萧条破败的样子完全不像个王府。
这还是翁绪为了成亲,重新修缮过一遍。
要她见了之前王府的模样,估计能当场哭出来。
翁绪从他父王手里袭爵过衡王之位,得到便是这个烂摊子。
他的父王嗜赌,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老衡王不仅卖了手里大部分田庄,还把府里的旁支院落分散着卖了出去,导致衡王府的大小还比不上一般富户的房子。
翁绪虽无不良嗜好,但他年纪又轻,又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光是维持着王府基本的体面就已筋疲力尽。
但秦兮怡是个很有教养的姑娘,她从没流露出任何嫌弃之意,秉承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教条,乖乖做着衡王妃。
翁绪提出想重新买地修屋,可怜巴巴望着秦兮怡,指望她分点嫁妆出来,不让他那么捉襟见肘。
秦兮怡完全没考虑后果,大手一挥,直接将嫁妆的一半送给翁绪。
这可把翁绪喜坏了,本来只想求个十箱八箱的,没想到多得上百箱。他果真娶了个毫无心眼的小傻瓜回来。
翁绪豪气地把衡王府周围的府邸及空地全买入,一直买到西子湖边上。
城里的达官贵人笑话他是耗子掉进了米缸,财大气粗的模样就跟以前没摸过钱似的。
翁绪又找了许多借口要她的嫁妆,府邸要修缮、买家仆、购置田产等等。
不到半年,秦兮怡的嫁妆悉数奉出。
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夫君没有胡乱挥霍,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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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秦兮怡有了身孕。
翁绪哄着她搬到西子湖旁的小院,说那儿安静、空气好,利于养胎。
他还给小院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御湖园。
御湖园离主院远了些,她不大想去。
但翁绪轻言柔语地劝她,保证平时跑得勤动,两人能天天见面,不碍事的。
而且主院刚修缮过,漆味较重,确实闻着不舒服。
半推半就的,秦兮怡搬到了御湖园。
刚开始,翁绪确实如他保证的那样,在秦兮怡身旁鞍前马后,绝不让她感到孤单。
渐渐的,她觉不对劲的地方。
夜晚她睡得不踏实,肚里的孩子经常闹她,很容易惊醒。
醒来后翁绪并不在身旁,她听到奇怪的窸窸窣窣之声,还有女子娇·喘之声。
经历了人事的她自然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心如堕冰窖,极度冰凉。
她又恨又怒,气急攻心之下,小腿竟然抽筋了,站不起来。
泪流满面坐在床上,等她夫君完事回来。
翁绪回来后,她没有吵闹吼叫,一双盈盈泪眼瞪着他,无声地谴责。
翁绪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夫人?好端端的哭什么,孩子踢疼你了?”
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秦兮怡几欲作呕。她声音冷得淬冰,说道:“我都听见了。”
翁绪没想过她竟毫不顾脸面,直接点破。
那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夫人,你也知道,你有身孕以来我都不敢碰你。
男人憋着难受呀,你想我活活憋死吗?再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女人就是·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