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被身体内的热浪烧到瞳孔涣散,半晌没有等到动作,有些无助地小声喊了句什么。
龙乾心下一紧,连忙低头靠过去听。
滚烫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侧,他听到那人在无尽的浪潮中,用可怜到极致的气声呼唤着:“老公……”
世界上大部分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喊的都是父母,可兰舒自幼没有父母。
他在最无助的情况下,下意识喊的是他的爱人。
龙乾的灵魂好似突然间被击碎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
兰舒分明靠在他的怀中,此刻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似乎要把什么东西抱在怀中作慰藉一样。
——他最无助的时候,想的依旧是那张给不了他任何回应的死人照片。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去。
龙乾的心脏好似瞬间被人挖空了一样,那些隐秘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全部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那声哀求般的呢喃像是一个清脆的耳光,直挺挺地扇在他脸上。
兰舒分明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那张照片了。
龙乾原本以为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一点点降低,以为自己至少在兰舒心中能有一点位置。
……原来那只是他以为。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盖过一切的嫉恨瞬间席卷了龙乾的理智,燎原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当场把那人一口一口吞入胃中。
Alpha发疯一般将人按在被褥上,撩起对方颈侧的碎发,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
他丝毫没有收力,那处脆弱的软肉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兰舒在难以言喻的疼痛和快感中骤然回神,有些茫然地睁大双眼,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又、又怎么了……
鲜血瞬间淌了出来,其中的海盐汽水味已经很淡了,更多的是桃花香。
上次暂时标记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味道淡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这点事情不知道又戳到了龙乾哪根脆弱的神经,气得他当场用膝盖顶开那人的双腿,抵着人按在了身下。
兰舒骤然抬手,死死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宛如濒死的天鹅般发出了一道无声的呜咽。
那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个真真正正的标记。
牙齿咬破腺体所带来的最原始的刺激,和针尖的尖锐感不能同日而语。
兰舒骤然间失了力气,无力地蜷缩在Alpha的怀中,想要夹紧双腿却做不到,只能颤抖着被人咬到汁水四溢。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帐篷之中,那两股浓烈的信息素却迟迟没有融合的迹象。
按理来说,帐篷内黑暗又安静,正是兰舒喜欢的环境,再加上这又是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二次标记,标记应该无比顺利才对。
但龙乾那一口让兰舒恢复理智,想起了帐篷外的那几个镜头。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兰舒想起来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身体的抵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第一次标记失败还情有所原,可第二次标记居然还能失败,龙乾本就气急败坏,眼下更是怒火中烧,只恨不得把兰舒吞吃入腹。
他像个无法完成交配任务的头狼,一遍又一遍舔着伴侣的后颈,下意识想要咬下,却又害怕怀中人受伤,于是只能气急败坏地用膝盖搓揉怀中人。
标记无法完成,两个人都难熬,又遇上龙乾发疯,兰舒被他折腾得几乎崩溃,半晌憋出一句:“你揉一下……”
龙乾含着他的后颈蹂躏,闻言抬手放在他的小腹上,隔着那层布料没好气地按了下去。
他这一下子完全是火上浇油,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把怀中人弄得苦不堪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兰舒终于崩溃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要自己来教:“……不是隔着揉。”
龙乾怒火中烧下却依旧听话,闻言冷着脸掀开兰舒的衣服,顺着腰线便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都碰到对方的腹部了,却被Omega一把攥住了手腕。
龙乾还以为他不让碰,一下子红了眼角,眼看着又要开始闹人了。
兰舒连忙压抑着呼吸,用一种颤抖但不容抗拒的力度,攥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后,顺着尾椎送了进去。
龙乾前一秒还嫉妒到发疯,就差含着泪咬人了,下一秒感受到指尖的触感后,他却一下子凝滞在了原地。
三秒过去,年轻的Alpha在黑暗中骤然红了耳根,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兰舒埋在他怀里,忍着羞耻轻声教导道:“……伸进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