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告白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哥哥一个人……
林书阁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本来是担心谢谌才跟着过来的,那时谢谌临走之时看他的眼神确实让他不安,只想着道歉也罢,哄也罢,终归是他瞒了谢谌。
谁想刚来便听到了谢谌的话,他在心中开脱是仲宣对自己占有欲强而已,但后面他步步紧逼,便知他果然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试图回想两人的相处,暗道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才让谢谌错把亲情当□□情,对,一定是这样,仲宣放现代还是未成年,哪里懂这些?
想得出神,没注意脚下一块石子,身体一歪就要摔倒在地,身后立刻伸出一双手,牢牢扶着他没动。
“你先放开我,让我好好想想好吗?”林书阁将扶着他腰的手扯下道。
身后一直没出声,林书阁回头,见谢谌眼睛通红,仿佛他再说一句便要立马哭出来。
林书阁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没骂你打你,你哭什么?”该哭的明明应该是自己吧,好好养大的弟弟竟然对自己生了这样的想法。
谢谌泫然欲泣,“那哥哥瞒我的事呢?”
“我还不了解你,若是知道我要冒险,你怎么会让我一个人来。”刚说完,林书阁便在心中暗道,现在看来不了解的还挺多。
甘州之时,他便请魏焕向魏使君求了手书,才有谢谌去都尉府借兵之事,当日情况,只有谢谌是都尉府部下,由他去最合适。
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准备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肯定不肯让他以身试险。
“那哥哥也不能瞒我,陆樾川都知道,人人都知道,偏我不知道,县衙人还说你们是……是那种关系。”谢谌越想越气,一双俊脸气得扭曲。
“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再不瞒你,还有啊你别胡说,都说是骗那群匪盗的,谁让那姚大江是……”
突然想过来谢谌也是,不不不,仲宣跟那起子好色之徒不一样。
谢谌哼了一声。
林书阁猛地反应过来,被这臭小子带偏了,明明应该让他好好冷静冷静,怎么能对兄长有其他感情,现在倒好,反倒是他向自己质问,自己又是哄又是保证的。
他听到远处山寨的声音,此刻陆樾川应该还在处理剩下的事,“仲宣,你还小,有些感情可能自己也分不清,你当时危在旦夕,因我救了你才会对我生出依赖之情,等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便知这感情不过是少年人一时未分辨明了而已。”
谢谌收敛表情,冷静道:“哥哥真以为我分不清吗?我虽然比你小,但我也是男人,哥哥想知道我夜不能寐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林书阁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气又急,原来他心中单纯善良的弟弟,每日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转身就走,此刻他心神大乱,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先晾晾他,正事要紧。
终于到了山寨,看到陆樾川正指挥士卒清理山寨,他没忍住回头看看,只见谢谌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跟着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狼。
他忍了又忍,才狠下心来没管他。
“大人,抓住姚大江了吗?”陆樾川一边叫人登记造册,一边问道。
抬头却见林书阁神色难看,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惊道:“大人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姚大江难不成跑了?”
“没有,他死了。”
“哦,死了啊,没事,尸体在就行,还能给百姓一个交代。”陆樾川回道,不过死了一个姚大江而已,有必要跟天塌了一样吗?
他心中带着疑惑,看到谢谌过来,刚想夸几句少年英雄给林书阁听,不成想林书阁却说自己要过去看看其他地方,直接走了。
看着谢谌紧紧追着林书阁的身影,陆樾川眯了眯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幸好卫隧长回来光顾着担心林县令了,没工夫搭理自己,不然林县令搞的那一出,他可不想吃卫隧长的冷刀子。
这伙匪盗危害地方多年,竟然积攒出不少财物,光姚林书阁和陆樾川一同清点出几箱子财物。怪道当时阿岚说他放了姚大江,寨中财物自取呢。他还以为是为了扰乱他心神编的,没想到是真的。
“大人,除了财物,还清点出好些武器,刀剑都有,难不成他们还有得兵器的法子?”陆樾川奇道。
“审一下剩下的活口,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大人你的意思是……”
林书阁朝他点点头。盐铁官营,这群匪盗打造兵器的门路是什么,都得查清楚。
陆樾川心中大惊,碍于这里人多眼杂,便没再纠结,“寨中还有一些人,是被掳上来干活的,还有几名女子,都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
“匪盗先关进牢里,无辜百姓带回去给一笔钱让他们返乡,那几名女子问问她们家中还有没有人,想回家的也给钱送回去,回不了的先带回县衙吧。”林书阁揉了揉额头,说道。
“好。”
“走吧,回县衙。”林书阁下令道。
林书阁精神紧绷了几日,等回了县衙才放松下来。
陆樾川在旁边笑道:“大人今晚可以放心安寝了,县衙上上下下,我与卫隧长逐一筛查了一遍,关了不少人,只等大人回来再行处置。”
“辛苦你……们了。”
陆樾川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好奇,“大人,你和卫隧长这是挑明了?”
林书阁手中的水立马泼出来一大半,“你如何得知的?”
陆樾川笑得理所当然,“大人,也就你看不出来,卫隧长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哪有弟弟看兄长是那种表情,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的。
林书阁心中发苦,“我也不知他何时对我上了心,他明明还小,我只当他是弟弟,他怎么能……”
陆樾川见惯了他温文尔雅,胸有成竹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因什么事什么人如此煞费心思,还不舍得苛责与他,便知二人从前感情定是真心相待。
“那大人呢?大人是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