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宵的目光不再像吃饭时一样随意,他感受得到里面那些复杂的、珍视的、难以言说的感情。暖光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他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
发呆片刻过后,陆时宜直起身体,双手接过花束,又打开卡片看了看。
“谢谢你,”他看着郝宵的眼睛说,饶是表面假装多么不在意,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动容了些许,“其实我还挺喜欢玫瑰的,我妈妈的花园里种了很多。”
其实他原本打算说不喜欢玫瑰,看看郝宵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吗?”郝宵没料到陆时宜会主动告诉他这些,有些惊讶地问道,“那下次你带我回家一起看看呗。”
听到这话,陆时宜立马反问道:“凭什么要带你回家?”
“不能这样吧陆时宜,你都收了我的花。”郝宵委屈地说。
“那又怎么了,”陆时宜语气轻快地笑着说,“我明天也送你一束不就好了。”
“真的吗?”郝宵没忍住往前凑了一些,脑袋快要埋到陆时宜怀里。
陆时宜点点头,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不过蹲的时间好像有些久了,他担心郝宵的腿承受不了压力,于是起身往沙发走去。听到身后离得很近的脚步声,暗自勾了勾嘴角。
郝宵面对着陆时宜盘腿坐下,心里再次感叹,这沙发真是买对了,钱花得也值。
陆时宜似乎很喜欢这束花,坐下之后仍然还在捧着,郝宵没忍住笑了出来,问道:“陆时宜,你昨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啊,一天下来我都忘了,再说一遍我听听呗?”
“什么?”陆时宜偏过头看他一眼,心知肚明他是在说什么,“你是老年痴呆吗?记忆力怎么这么差。”
郝宵晃了晃他的胳膊,继续央求道:“求你了陆时宜,再说一遍吧,我真的想听,等好久了呢。”
陆时宜低着头看花,叽里咕噜地吐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啊?”郝宵被他这幅害羞的模样逗笑,凑到他脸前问道。
“我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陆时宜这才大声说了出来。
“听到了,”郝宵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而后表情变得十分正经,“陆时宜,我也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嗯。”陆时宜点了点头,他从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尽管目前只是从庄小北口中窥见了其中一角。
望着陆时宜的侧脸,郝宵突然间发觉,好像不管说多少遍喜欢,都不足以表达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正式地表明心意之后,他便开始进行下一步,强行把陆时宜怀里的玫瑰放到桌子上,握着他的手说:“那你现在该给我名分了吧?”
陆时宜偏不遂他的愿,一脸茫然且无辜地问:“什么名分?你现在都是大老板了,还需要我给你什么名分?”
郝宵瞬间被气笑了,得,就知道他和陆时宜温情不过三秒。
“不是,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气得松开了牵着的手,黑着一张脸问。
陆时宜靠在沙发背上,掰着指头列举道:“高中同学关系,或者房东与租户的关系。”
总之就是不说郝宵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郝宵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气冲冲地掰过他的肩膀,语气很是幽怨地说:“陆时宜,都亲过嘴动过手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陆时宜憋着笑,摇了摇头。
“好,你不知道是吧?”郝宵冷冷地说。
话音落下,他便强行吻住了陆时宜,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到了嘴巴上面,可谓是凶狠至极,吻了很长时间。
最后分开的时候,他还泄愤一样地咬了下陆时宜红肿的嘴唇,看着他潮红勾人的面颊,问道:“现在再说一遍我们是什么关系,要是还说不对的话,我就一直这样亲你,直到你说对为止。”
坏了,玩过头了,陆时宜心想。
郝宵上辈子就是只疯狗吧,他感觉自己的嘴唇一定已经渗血了,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凡事还是适可而止为好,他好像根本不是郝宵的对手。
肩膀被死死钳住,丝毫动弹不得,为了避免身体的其他地方遭狗啃,甚至发生像昨晚一样擦枪走火的事情,他只好软着声音说:“情侣关系……”
“这下知道了?”郝宵摸了摸他的嘴唇,“不是老同学了?”
陆时宜疼得缩了下脖子,语气有些委屈:“不是。”
见他这幅如此乖巧的模样,郝宵顿时头昏脑热,忍不住原地发疯。他轻轻亲了下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像是奖励,又像是安慰。
然后紧紧抱住陆时宜,满足地说:“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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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以后还是不要轻易逗狗了,好笑现在已经黑化了你打不过的(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