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的空间太过狭窄,郝宵忍得实在辛苦,片刻后,他突然撤开身体,猝不及防地托着陆时宜的大腿,一把将他抱起,是一个考拉抱的姿势。
“小心你的腿!”陆时宜顿时惊呼道,又出于本能地搂紧了郝宵的脖子。
郝宵瞬间被气笑了,抱着他往外走,像头饿狼一样,语气很是邪恶:“陆时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担心自己,反而还在担心我的腿?”
“快放我下来,”陆时宜不管不顾,仍在担心郝宵刚刚痊愈的腿,“我自己可以走!”
郝宵使坏地掐了下他的大腿根,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陆时宜很凶地皱了皱鼻子,但没有发出反抗的声音。
客厅没有开灯,盈满皎洁的月光,郝宵很快便走到沙发前,抱着陆时宜坐下,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是这个姿势太过陌生,陆时宜很不习惯地扭了扭身体,表情变得极不自然,搭在郝宵肩上的双手也不自觉收紧。
“陆时宜,你最好别再动了。”郝宵轻笑着说。
他的衬衫已经被蹭得皱皱巴巴,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又被解开了一颗,露出大片的胸膛,西裤倒是规整地套在双腿上,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陆时宜立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小声抱怨道:“可是这样我很不舒服啊。”
“那这样呢?”郝宵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正当陆时宜不明所以之时,郝宵便再次亲了上来,甚至还很过分地舔了下他的唇缝,搭在后腰上的手也不老实,慢慢伸进衣服里面。
陆时宜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叫出声来,可喉咙间还是不受控地溢出微弱的哼唧声,像是一剂兴奋剂,引得郝宵吻得更加汹涌。
暧昧的水声萦绕在空气中,被夜晚的宁静无限放大,郝宵像是要把陆时宜吞进腹中一样,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亲昵而又珍重的吻,轻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脸颊,然后换了个方向,触碰滚烫的耳垂,再贴着皮肤往下,满是情欲,印在陆时宜的颈侧。
“嗯……”陆时宜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温度烫得惊人,将头深深埋在郝宵的颈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种失控的感觉既刺激又可怕,他渐渐有些沉迷其中,像个坏孩子一样。
“这么快就学会勾人了,我们家小少爷真是无师自通啊。”郝宵像着了魔一样,故意逗陆时宜取乐。
陆时宜气恼又没有底气地骂道:“你有病吧。”
“那你告诉我,喜欢我吗?”郝宵抚摸着他的脊背,又问了一句,仿佛一定要得到答案。
陆时宜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这个问题,呼吸声比接吻时更加急促,紧紧搂着郝宵的脖子,辟谷不停乱动,似乎是在掩饰些什么。
虽然嘴上不应,可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明显,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异常,郝宵同样也是。
“怎么办啊陆时宜,”郝宵没忍住笑出声来,肆意又张扬,“你的身体好像替你做出回答了。”
“……”陆时宜羞耻到无法抬头应对。
于是郝宵问他:“要我帮你吗?”
“不要,”陆时宜摇头,声线颤颤悠悠,“你松开我,我得回去睡觉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没出息过,仅仅是被亲了摸了而已,就这样丢人现眼。
“你急什么?”郝宵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自顾自地把手伸进他的睡裤,触摸到已经石更起来的地方。
“你别……”陆时宜挣扎着,却又没有用力,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
“嘴怎么这么硬?”郝宵亲了亲他的脖子,慢慢动起手来。虽然是第一次为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他却表现得格外熟练,也很温柔。
他的手心滚烫有力,轻重缓急把握得十分恰当,陆时宜不发一言,只有情到深处的喘息声偶尔传出。
很快,他便在郝宵的伺候下缴械投降。
结束后,郝宵伸长手臂抽了几张纸巾,先细致地替他擦干净,再穿好睡裤,之后边擦手边调侃道:“陆时宜,你怎么这么快呢?”
听到这话,陆时宜终于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表情看上去很凶,但很可爱,气冲冲地说:“你闭嘴,不许再说话了。”
郝宵讨价还价道:“那你说喜欢我,我绝对马上闭嘴。”
事已至此,陆时宜无法再欺骗自己,深吸一口气,对上郝宵真挚热烈的眼神,郑重地表白:“郝宵,我喜欢你。”
郝宵点了点头,沉默许久,温柔地笑了起来,而后额头与陆时宜相抵,缓缓开口道:“等你很久了,陆时宜。”
两人重新拥抱在一起,尽管全都出了满身的汗,却也不舍得放开。
陆时宜已经解决好生理需求,可郝宵还在强行忍耐,察觉到这一点,陆时宜便主动提出也要帮他,郝宵自然不舍得让他动手,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遭到了拒绝,但陆时宜也不是那种吃饱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为了表达自己被伺候得很舒服的谢意,他偏过头,在郝宵的嘴角印下一枚亲吻。
这让郝宵非常受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表面上看,他们两个做了亲密的事情,但很多话似乎还藏在心里,并没有全部说清楚。
郝宵轻轻抚摸着陆时宜的后背,一本正经地说:“陆时宜,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和我一样,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早点下班回家,到时候我们好好再谈一谈,可以吗?”
陆时宜点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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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有点快但没关系!毕竟他都忍了六年了,611你就让让他吧!(好了,心碎郝总又开始表现嘴欠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