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濯已经睡了下来了,慕南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似乎并不着急立即去让她标记自己,而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她唤醒。
童濯今天又是打了一天的针,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让她睡得很沉。
慕南嘉又是像是昨天那般朝着她释放信息素,让她能感到舒服一些,这才将她唤醒。
童濯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慕南嘉在,立即警惕起来,眼神充满戒备,她这般模样让慕南嘉又是开始难过,“阿濯。”
“你怎么在?”童濯一天没见到她以为她已经终于放弃或是想通,没想到,还是她多想了。
“宁涵、蓝心澄和云若曦都能在这里陪着你,难道我就不能?”慕南嘉人虽然没在医院,但是她有特助在这边,自然清晰知道童濯这边的事情。
她的那三位知己好友对她可真的是无话说,还有别的几位朋友也一一过来,可不要对童濯太好了。
慕南嘉看着都只能眼热和心酸。
“玥玥的情况如何了?有没有被吓坏?”童濯不和她讨论这些,而是和她讨论别的。
她最担心就是女儿,只是女儿今天就恢复上学了,童濯只能从慕南嘉这边问她的情况。
“玥玥的情况很好,但是还是想着要见你。”慕南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家三口单独相处的机会,直接这般说道。
“等我出院了等她也放假了我会去见一见她。”童濯大概也认为玥玥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了玥玥。
她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两个母亲之间的恋情如此畸形,谁又能去捋清?真的是苦了孩子。
“好。”慕南嘉听着她的承诺并没有多说什么,童濯觉得自己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现在时间也不算早,慕南嘉留在这里奇奇怪怪的,也便说道:“你可以走了。”
“嗯,你好好休息。”慕南嘉点头,佯作起来,只是还是紧盯着童濯的眼睛,漆黑深沉,看得人目眩。
童濯有那么一刹那的晕眩,再回过神来已经察觉眼前大雾弥漫,只能听见一个人在自己身侧说话,带着诱惑和讨好,让童濯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去行动。
“阿濯,你放松一些,我是慕南嘉,不是坏人。”慕南嘉知道童濯心志坚定,不确定催眠一次之后第二次能不能成功。
而催眠别人自然要选在对方神情最放松的时候,那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慕南嘉一来这里首先没有立即催眠她,而是先和她说说话,而且都是顺着童濯的意思说的,等到童濯的戒心放松的时候她对她实施催眠的话自然要比她充满戒备的时候容易得多。
现在看着童濯这般模样,依然是和昨晚那般乖顺听话的模样,慕南嘉才稍微放下心来。
童濯抬眸看向她,想要知道她又要让自己做什么。
她现在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只能看见眼前有一抹人影,那双看着她的眼睛悲伤而又引人瞩目,让童濯有些不解,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仍旧安静地看着她。
“阿濯,你可以吻一吻我么?”慕南嘉还是不放心这个催眠情况,将脸凑近到她的面前,看看她能不能吻一吻自己。
童濯现在的确被她催眠了,自然照做。
慕南嘉感受到唇上的亲吻眼尾又是忍不住湿润,她自重生以来一直都当童濯是珍宝,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祈求着和她长相厮守。
只是,现在终归是……梦碎。
“你……怎么哭了?”童濯轻轻亲了亲她就察觉出她的眼尾红了,指腹沾上她的泪水,好奇问道。
“你说呢?”慕南嘉笑着道:“还不是因为你的病?”
“我什么病?”童濯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有些疑惑,微微歪了头看向她问道。
“你的腺体……还没有好起来,我真的十分担心。”她说着便点了点她的腺体,有几分怅惘。
“那……我去好好医治?”童濯不想看见她哭,一看见她哭她也跟着不高兴。
“好哦。”慕南嘉也笑着说道,将后颈的长发给拨开露出颈后的腺体来:“标记我就好。”
不知道是她的腺体还是她这句话点燃了童濯,她指尖缓缓拂过她的腺体,又是带起了一阵轻痒。
慕南嘉浑身一颤,眼尾已经彻底红了,眼巴巴地看着童濯,像是在控诉她欺负自己。
只是现在童濯被催眠了,看不出她有多少的情绪,看着腺体上深刻的牙印,还是将心底深处涌起的那种肆虐给压下去。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南嘉受苦。
“我不标记你。”童濯突然推开了她说道。
“……为什么?”慕南嘉咽了咽喉,忽而有些害怕童濯想起那些事情来,这样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腺体之前是不是被标记过了?还没有好,我不能这么禽兽。”
慕南嘉听着她这么直白的话笑了,“那你是心疼我?”
“心疼?”现在的童濯不知道心疼是何物,没多说,只静静地看着她。
“就是……你怕我疼所以不标记我,你为我着想,害怕我受到伤害。”
“没有。”童濯摇头,觉得并不尽然,但还是重复:“我不标记你。”
“不,你要标记我。”慕南嘉并不让她逃避,信息素持续蔓延到她身上,几乎将她全身都熏染殆尽,绝对不让她有任何的逃避。
她似乎又加大了催眠的力度,让童濯只能听命于她,其他的……不能去多想。
童濯摆脱了几次摆脱不到,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找到她的腺体,缓缓亲了上去,甚至还伸出舌尖来舔了舔。
慕南嘉瞬间觉得心脏紧缩,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腰,脸颊上蔓上了绯红。
童濯在她的腺体上恋恋亲了亲,能嗅尝到大量的信息素,每一次的亲吻都足以让慕南嘉心旌摇动,让她无法不去颤栗。
只是,童濯并没有去标记她,她始终是体谅她的,即使她刚刚并不承认她是关心她的,但是仍旧慢条斯理地亲着她,埋首她颈后,环抱着她,与她犹如一如从前,是一对亲密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