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后,魏安留了林相和工部的几位大人商量事宜,议完事后,又让人在华清宫中备了吃食,几人移步至那,刚到之时,太监来报,忠义侯携带家眷入宫了。
魏安微怔,携带家眷?大许是出了什么事,是以,忙让人去唤他过来。
没一会儿,忠义侯便来了,他身后是他的夫人,瑾嘉世子,还有庶子,沈渔,他带着众人下跪,万般委屈道。
“求陛下为臣做主。”
“发生何事?”魏安皱眉,忠义侯性子一向沉稳冷静,如今这般,估计真是出了事。
“臣本该不来打扰陛下与各位大人议事的,可是臣害怕啊。”
“怕什么?”
“永亲王。”
“魏循?”魏安眉头皱的越发紧,语气不悦:“他又怎么了?”
“不是永亲王,是永亲王妃。”
“闻溪?”
“是。”忠义侯道:“永亲王妃今早入忠义侯府,恐吓臣,辱骂家中妻儿,甚至是构陷臣打她,已经让她的婢女去城外找永亲王来为她做主,是以,臣害怕啊,这才入宫请求陛下做主,臣府中众人,都可证明,臣连她的身都没近过,即便靠近,臣也不敢打她啊!”
“永亲王妃如此,实在欺人太甚!求陛下护臣啊!”
“……”
魏安面色铁青,闻溪?不是魏循生事,是闻溪?
忠义侯府也算是两朝元老了,闻溪竟然如此逼迫于他,实在是……
正想着,外头又有太监来报。
“陛下,永亲王妃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
魏安抬眸看去,只见,来的亦不止闻溪,还有闻昭,闻瑶。
“弟媳见过皇兄。”闻溪上前,俯身行礼,从她当了国师后,就没有再唤过他皇兄,今日这一声皇兄,倒是让魏安眉心跳了跳,脱口问道:“怎么,你也是来让朕为你主持公道的?”
话出口,他面色也跟着缓和,不知道为什么,瞧着闻溪这神色,他觉得这件事当不全然是忠义侯所说的样子。
“皇兄果然睿智。”闻溪笑道。
“忠义侯说你构陷于他,辱骂他府中之人,此事,你怎么说?”
“确有此事。”闻溪坦坦荡荡承认。
忠义侯惊呆了,闻溪竟然承认?她竟然承认了?
“真有此事?”魏安双眸微微眯起。
闻溪颔首:“但弟媳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被逼无奈的。”
“还请皇兄为弟媳做主。”闻溪再次俯身行礼。
“忠义侯府的人欺人太甚,先说其儿媳,曾给阿循下药不说,平日见到我,也是出口不敬。”
“闻溪!”沈渔闻言,怒了,“你血口喷人!”
昨日,闻瑶在古楼大街上将此事说出,她费了好久的力气,才让那些话传不出去,而今日在宫中,不止有他们几个,还有几个朝臣,与一众婢女太监,闻溪又如此说,此事定然又要被传出去,到时候,她的名声可就彻底要不了了!
那一夜的事,阿娘和阿爹已经极力帮她遮掩,若最终还是满城皆知,阿爹阿娘一定会被气的吐血,阿爹一向爱面子,因此事,已经很久不与她说话,若真的被所有人都知道了,阿爹估计不会认她这个女儿了。
沈渔忙看向魏安,跪下道:“陛下,给臣妇十个胆子,臣妇也不敢如此,永亲王妃这是在诬陷于臣妇。”
“是与不是,等阿循到了,皇兄问他就是了。”
“闻溪!”沈渔咬牙:“整个汴京,谁不知道永亲王只听你的话,就连陛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