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醒来赶紧联系了李诺,我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知道昨晚生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也没敢问她。
等李诺来了才听她说道,我昨晚起酒疯非要去开车去张家村找妻子,她拦都拦不住。
最后在公司出门的台阶上摔倒了才总算打断了我的酒疯,不然现在就不是在医院了,而是在警局里。
她一提起妻子,我才想起我要做的事情,急着就追问起来,李诺打断我道,“你急什么,妮姐还没离开那里,方平拿不到东西。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呆会儿去你主治医生那里复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牵动你的旧伤。”听到她的埋怨,我她尴尬的笑了两下。
虽然我实在想不起昨晚的事,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少给她添麻烦。
还好我除了碰到的地方有些青紫外并无大碍,只是旧伤未愈的我又整了这么一出,复查的时候被主治医生好一阵说叨,我也不敢顶嘴,生怕他不放我离开。
离开医院,为了第一时间得到妻子的消息,我又跟着李诺回了公司。
一路上她借着我昨晚的豪言壮语又开始怂恿我在事业上跟妻子切割,虽然她没有再明说让我接手公司,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知道了她在背后干预我跟妻子的感情以后,我对她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信任了。
我不置可否的应着她,心里却动了股权变现以后另起炉灶的想法。
到了公司以后我借着上洗手间的工夫再次给妻子打了电话,这次终于不再是关机的回声,我心情激动的准备着措词,可仓促间竟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着急,电话却突然被挂断。
我呆愣了一下,赶紧回拨了过去,这回却是一阵忙音,再拨依然如此。
怎么回事,难道妻子把我拉黑了?
我在厕所外的走廊来回踱步,思索着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有心想再借部手机打过去,可莫名的慌张让我没了底,预感到事情可能已经向着最坏的方向展了。
这时李诺正好找了过来,我冲她好一阵火。
她黑着脸直问我还要不要她帮我,我又不得不将火气压了下去。
李诺拿出我要不要用她的试试,我竟然退缩了。
她也没有嘲讽我,反手给方平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尽快把监控的视频资料取出来。
“让他直接带着资料回来,不许交给任何人!”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我不容许任何人再介入进来,哪怕是为了脸面,我也不想李诺再介入我跟妻子的感情,更不想被她左右想法。
李诺没有说什么,现在也不是她表态度的时候。
她拉着我让我跟她一起回办公室等待,在休息室等到快中午时候才看到她推门进来。
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方平急于取监控资料暴露了,可结果却是监控被人拆掉了。
“什么?”
我惊疑不这下的看着她,倒不是怀疑李诺说谎,而是焦急的等待换来这个结果,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监控不在了,方平以为自己暴露了,也没敢仔细检查就离开了。现在连监控是什么时候被拆的都不知道。”
李诺惭愧道,这大概就是吞吞吐吐的原因。
“不怪他。”
我脸色煞白的坐了下来,方平的反应情有可原。
如果刚才没有给妻子打电话,我或许不能确定监控是被谁拆掉的,但现在我可以肯定是妻子做的,而且她认定了监控是我装的。
“你认为是妮姐做的?”
李诺看到我的表情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监控是装在那老头家的,被他现的可能性更大吧?甚至可能是他离开这么些天,家里进贼了被贼拆掉的都有可能吧?还有他们那个村支书,他一直在针对那个老头,趁他不在家派人进去动手脚,现监控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摇了摇头,打断李诺的幻想道,
“是方妮,不然她今天不会刻意不接我电话的。”李诺否定不了这个最大的可能性,又转而安慰道,“就算是妮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上次在张家村的那些视频资料已经被删了,她并不能确定监控的安装时间。现在他们最大的麻烦是那个村支书,她肯定会认为监控是那个村支书用来故意监视他们的。”
“他能想到这个,上次就不会派人听墙根了。而且方妮已经把我拉黑了,就算我们在冷战的时候她都很少这样,这已经说明问题了。”李诺对于妻子始终是没有我了解的,就算妻子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装的,也一定会来试探我。
可她没有这么做就说明她并不想听我解释,这其中释放的信号不言而喻。
“你准备怎么办?”
劝说无果,李诺可能觉得她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毕竟监控是她安排方平去装的。
“妮姐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去装的吧。”李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很难不怀疑她心里在幸灾乐祸,巴不得我跟妻子早点离婚。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反倒看开了,监控是装在罗老头家的,就算我侵犯隐私也只是针对罗老头。
我对罗老头的防范本来就写在了脸上,妻子如果不去找罗老头又怎么会侵犯到她的隐私。
我倒想看看她会用什么立场来针对我,指责我的不是。
但我心里还有一层隐忧,就是妻子现监控的时机。
如果监控没有拍到什么不该拍的,妻子也许真的没有立场来责问我。
可如果监控拍到了她与罗老头有越轨,那她不接电话很可能不是为了针对我,而是在针对她自己。
“方妮离开张家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