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她眼睛够大,眼尾余光就能清楚将顾涯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阿吀觉得顾涯也是故意穿了个大袖,还是深紫。他原本就不怕冷,里着深紫素袍,外罩两层浅些的绣着兰草纹花样儿的紫色纱衣。
仍束高马尾,精巧金冠用深紫绦带绑得干净利落。
他额头光洁饱满,鼻子长得又好,闭目养神模样就让他鼻子上那颗痣撩人得厉害。
阿吀几乎是不自觉地将视线挪到了他腰间,又挪到了那同色裤子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真的不好色。
阿吀默念两遍,不再去打量别人。可脑子不受控制,开了闸之后一些画面跟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来回穿梭。
尤其是除夕夜那次桌子上。
喉咙下意识吞咽口水,阿吀开始念了心经,可惜一点用不管。算着日子,她已经素了二十二日,她真的需要好好解压一下。
阿吀这种事上不想委屈自己,既然不能低头,但可以消极地勾引他,用完继续不理他就好了,还能倒打一耙怪罪。
马车上不方便,教他用手用嘴就是,更能憋死他。
想想都暗爽。
阿吀算盘打好,假装被动静晃到,手里书一歪就落到顾涯脚边,她又庆幸还好今儿穿得领子低,装得极其自然模样弯了身子,膝盖都曲了下来半坐在褥子处。
她不敢抬头怕太明显,伸出胳膊去取那书,刚好马车转了个弯,她轻轻哎呀一声,手抓住了顾涯大腿边,绵软挤到了顾涯膝盖前端。
顾涯睁眼,就见阿吀几乎是半跪着的动作趴在他腿边,衣服领子开得不小,又被他膝盖抵着,变了形状似要从一抹白色布料里溢出。
手指圆润,轻轻抓着他腿边,那位置不可谓不暧昧。
她发丝从脖颈处擦着白腻皮子垂落,像是很有些窘迫懊恼,着急地要起来,结果她太急,再一动反而压住了大袖,扯动了衣料。
顾涯挑了挑眉。
阿吀装作慌里慌张地拢了衣裳,要盖住肩膀,两只胳膊拢在胸前,白生生娇俏被挤压。
顾涯忽就觉着手很痒。
再待她那双大眼睛看向他,其眼尾都发了红,顾涯反应就很明显。
阿吀往角落瑟缩了下,可偏偏她脚就在顾涯袜边,她今日还为了省懒,最里头只穿了小衣。那么多层紫色轻纱,让她那只露了一小半截的小腿都似散着靡靡光泽。
顾涯的喉咙发了紧,他弯身将人一捞,阿吀就侧坐到了他腿上。
其实被他那么含欲不发的晦暗眼神扫了一遍,她心里就跟猫抓一样了,可演戏得演全套。
阿吀吸着鼻子挣扎,越挣扎,肩膀处布料越发挂不住,垂至手臂肘端,嘴里低声隐忍着抗拒:“你放开我,放开我…”
顾涯右手从左至右环着她的腰,仅仅是拥抱,可那纤细一瞬安抚了他多日躁意,可紧跟着另一股躁动就将他点燃。
他扶着人,正好坐在了自己处,隔着布料跟着马车晃动又生了抵与碰与触,拥抱而已。
阿吀一边装作哭泣,一边喉咙里涌现的都是若断若离的轻哼与你干嘛,你不要逼我,放开我几字反复强调。
声音小的像蚊子。
顾涯想,阿吀这大半月里该是被气得都没了气力,软得像水。
他十指节缝隙里溢出些微,顾涯收不住力道,手心被挠着,挠得他心头发痒,脑子昏昏。
他怕伤了她,怕待会儿到了地方领口露了红痕就不好了,左手便游移到了她脖颈,硬逼着人凑近。
双唇触碰,伸舌一勾,区区亲吻就卷走了阿吀五分理智,变得意生乱情也迷。
外头是街道处人声嘈杂,马车对开门之外就是银杏陆裴等人。
阿吀颇觉刺激,又因坐着动作和马车滚动节奏,晃得她也晕晕乎乎化成了水。
顾涯吻得深,实在渴望离她近一些,彼此亲着就倒在了柔软褥子上,他两只手都得了空,嘴里纠缠着阿吀,听着人泫然欲泣之声,他也越发放肆,他想听她多流些眼泪,多些楚楚可怜。
春日太暖。
阿吀还在挣扎,轻声呜咽,嘴里不断说着些有的没的不要不要,马车上不方便不方便。
烧得顾涯压抑得都要完全无法清醒。
他知道绯云山离城中约莫半个时辰路途,已是够了。今儿是他上了马车,阿吀逃不掉,叫不出,反抗不了,下回还不知什么时候。
顾涯不再隐忍,觉得她没气力,两只手掐着她腰帮她支撑身子。
阿吀咬着下唇,羞耻地别过头不看他。
顾涯毫无动作,更多谨慎只跟着马车律动,感受阿吀美好。可官道太过平坦,愈是如此,两人越是得不到纾解。
也越是如此,阿吀就更情动。
顾涯受不了也动不了,否则怕被旁人猜到,难为得他脸色泛红,微微张口,轻浅吐息。
偏偏他眼睛紧盯着阿吀。
阿吀觉着习武之人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已是如此,他怎么能忍住一点不动?
她扭头看了顾涯一眼,被其衣冠齐整模样迷惑,明明上半身如此正经,连衣领袖口腰带都没丝毫生乱。
阿吀弯身下来去揽他脖颈,她就受不了他这勾人心弦的德行随后她下唇也咬不住了,张了口。
她刚张嘴,顾涯右手两只手指就去到了她嘴里,她用舌头去抵,那手指就去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