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小舌溜走一样,捉弄调戏。
等马车跑过长街,速度就快了许多,阿吀被颠得两只手紧紧捂着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
官道一过,路不再平坦之后,并没预料之中那么痛快,反而越发教人舒爽不了。
最后快到地方,阿吀难受得就跟快饿死了还不让人吃饱一样;顾涯也完全没纾解,只得退下,靠五蕴诀调息平复尴尬。
阿吀觉着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没排解掉压力,倒燥得浑身发堵。
她用手理着头发,狠狠瞪了一眼衣冠齐整得不能再齐整的顾涯。
心境不同,这一眼在他眼里就成了含嗔带怨,顾涯喜欢,不过他还是撩开了袍子,语气几分玩味:“你自己看。”
阿吀哼了一声,被那更深紫色惹得脸红,她别了脑袋:“都是你的错。”
顾涯自认被阿吀勾得没了脾气,见离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又箍着人脖颈亲了一会儿,最后他亲了亲阿吀嘴角,学着她也用鼻子去磨她鼻尖,哄道:“不闹了好不好?我今晚就回观雨阁睡。”
阿吀本身就不打算低头,只不过想解决下需求。眼下需求没解决,顾涯还想揭过去当他说自己贪慕虚荣,不让自己触碰的事儿过去,没门儿!
她恼得厉害,毫不客气,一爪子故意挠到了他脖子。
虽不至于成了抓痕,但也破了皮。
顾涯不在意那点痛,贴着阿吀又亲了亲她嘴角,难得声音都有些讨好:“晚上让我回去睡好不好,我最近很累。”
阿吀冷哼,当真倒打一耙:“我都说了不愿意,你还在马车里逼了我一回,你休想!”
恰好地方到了,阿吀推了对开门就下了马车。
顾涯动作也快,手很灵巧地给她带上了幕篱,阿吀要丢,顾涯就再给她戴。
反复两次,阿吀拗不过他,只能气鼓鼓地戴着,可她抬脚就去狠狠踩了顾涯。
顾涯不带躲的,也就抿唇笑着给她踩了好几个脚印。
桑甜是相当欣慰,靠近竹叶小声道:“还是你主意好,真管点用。”
陆裴在前,迎面见了阿吀模样,她略微散乱的发丝与嫣红嘴唇骗不了人。他年岁比这些人都大,自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些什么。
一双含情却又冷淡的眼,扫过阿顾涯吀后,笑得疏离,转身走上了山道。
绯云山因漫山遍野桃花而得名,今年足够暖,花期都早些,桃花开得正满。
阿吀一身白衣,长至脚踝的幕篱轻纱垂直脚边,让其面容半遮半掩倒添三分颜色。
银杏也是貌美,跟在其后并不逊色,只少了些风情更多烂漫。
她二人在前。
顾涯陆裴在中。
桑甜竹叶断后。
阿吀是不想离得顾涯太近,她心里火气汹汹下不去,这会儿满脑子压根儿看不见粉色,全是黄。色,哪里还赏花,赏春。宫图还差不多。
山又高,她如今体力算是不错,爬到半山腰处,才觉着有些累。鼻尖冒了些细密汗珠,欲。求不满的劲头被消了一半,心才稍稍平静。
阿吀回头去看,见银杏走在陆裴身侧,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陆裴生笑,顾涯在旁竟也能同陆裴说上几句话了。
正是好时节,来绯云山观景人很多。
山道来回男女老少许多,有些人胆子大,借着脚累理由坐在石阶处,那眼睛多是冲着陆裴同顾涯去的。
大宁风化并不算拘谨,寻常百姓家女子男子,若在此时候遇到中意之人,男子可拈花而送,女子也可丢了手绢,中意之人接了,便是一段佳话。
阿吀眼见着三两手绢都朝着这二人丢了过去,他二人反应也是不同。
往陆裴身上丢的手绢都被银杏挡了去,陆裴有些忍俊不禁侧头不知同银杏说什么,说得银杏捂嘴满面春光。
至于顾涯被抛得手绢还多些,他是武功好,那手绢愣是怎么丢都丢不到他身上,就都落到了桃花树枝上,荡漾出一片春心拂动。
风吹,则又落地。
阿吀幕篱上轻薄如雾的白纱被风轻轻托起,恰似天边被揉碎之白云,悠悠荡荡。轻纱起伏,让日光明暗不定地在其面容上拂动,教这幅美景显得不那么真切。
她自己不觉,顾涯自下而上望去,见许多男子对其回首瞩目,眉头就皱了起来。
十几个台阶,顾涯几乎是两个眨眼的功夫就闪身到了阿吀身边,他半弯身地给她又去理那轻纱,生怕她面容露了一点儿。
阿吀踢他小腿,酸道:“你是好福气,那么多手绢儿,你怎不接?”她见顾涯低头后,那鼻子就更好看,刚耳鬓厮磨时,他鼻尖就在她脸侧处。
也是没出息,阿吀脑子又冒了不该冒的东西,她转身就走。她都怀疑那合欢门功夫是不是一定得经常做那事儿,不做的话,她都感觉自己成了时时刻刻发。情。淫。娃了。
怎么能在好景色里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呢。
待快到了山顶处,阿吀没再爬,她觉着黄昏时分再登顶那景色才绝美,就先挪了步子到了山间那亭子里。
桑甜走累,她生于长于山间,这桃花她其实不耐烦看。见阿吀去了亭子里,三步迈做两步,也窜了进去。
顾涯正一旁坐着,也被桑甜轰走,她是有悄悄话同阿吀说。
一股脑儿将昨夜在顾涯房里见着的麻袋,还有《五蕴诀》影响,入股全说给了阿吀听。
桑甜说完,去摇阿吀胳膊:“姐姐,你怎不言语啊?”
阿吀丢开幕篱,神色古怪道:“他怎么这样?搞得我心里怪不是个事儿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