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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5页)

他又笑:“可我若能预料到,她丢下幼子都要与顾寒舟同生共死…”

“当年,我便不会那般做了。”

白简之说完这句,挣脱镣铐链索,以左掌自断心脉而亡。

江晏这才知晓此人武功高深,那夜不是无力反抗,以他挣脱铁链枷锁姿态,那夜想逃应是不难。

他是见到顾涯那张肖似李素雪的面容,放弃了挣扎。

第66章由爱生惧“顾郎君是不是不行?你才这……

白简之这套情真意切的供词,并未糊弄过文武百官,就算皇帝多年力不从心,也知晓他所言只能是因由之一。后有军火案,便知晓白简之不过是贼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此案还需继续往下查。

而在五月初十到五月二十五日这半月里,共有三拨人手忙脚乱,因由各自不同。

一是乱在陆裴这边。他在得到谋划再度落空的消息时,江晏已带着白简之与赵梓到了与上京相隔不过五日路程的恒城。此时再作何筹谋不可能来得及,若在京郊真定山处将江晏一行官员进行绞杀,也于事无补。沿路江晏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再下杀手除了做实案件与暴露底细毫无意义。

五月二十那日,在私人园林麓山别馆中,一向泰然自若含笑如玉面容的陆裴,却持笔沉溺于书卷之中,呈潦草迷狂之态。

风起云涌间,水榭幔帘与无数宣纸被迫飘荡。

一张张白纸,书的尽是“明媚”二字。

陆裴双眸布满血丝,他坐在此处重复书写已有整整一夜,只为思出破局之法,每书一张,他心中对明媚恨意便翻涌升腾一次。

当年顾寒舟之子失踪,父亲遍寻无果,直至他成年,权利更替到他手中。因他父亲对顾涯从无杀心,他自然也是如此,甚至起过招安心思,所以查出沈无念收其为徒后,便诱他下山。

他步步谋划,连当时金陵赠银之恩,也非偶然。他是顺势而为,不是在红月赌坊,也会在其他地方,他要的就是顾涯承他一份恩情。

后续锦城由他在幕后操控全局,他初初目的是要毁其心志,碎其骄傲,杀其懵懂,届时他再以伯乐之姿现身,假以时日,顾涯自会为他所用。

可偏偏算漏了明媚,算漏她不过一孤女,竟能以油尽灯枯身躯,磨烂手骨逃走;算漏她一个乞丐竟聪慧过人,能在纷乱复杂势力中一针见血地切中要害。

至此,锦城事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孔徐薛秀自作主张,不惜以多年心血付诸东流的代价,都要围杀顾涯明媚,以致于最后一败涂地。

事后,陆裴自认朝堂处已是救过补阙到了极致。等他挪出手来再对付顾涯与明媚时候,前者入了逍遥山,江湖无人敢触沈无念霉头,悬赏无果;后者则入蛊山,此地常年被瘴气环绕,毒虫毒物遍地,华兮也不好对付,三年里折了许多刺客探子都没能窥见明媚身影。

陆裴手中笔在其五指间游走地越发如痴如狂,他喃喃自语:“你精通术数,又对机关了如指掌,乞丐出身却见识渊博,看似疯癫实则足智多谋心细如发。”

他笑:“我尚且还在犹疑你是否察觉到蹊跷,你就已笃定我的身份了吗?那你还敢让银杏随我回京?你到底是谁?”

“你在向我宣战吗?”

陆裴嗤笑出声,他手腕翻转,手中笔应声落水。

待他再起身,望着水中涟漪,神态已恢复如常。

陆裴眼眸低垂,音色清泠道:“吾将倾囊以付,与卿博此一局。”

二是乱在万花楼。因黑市里悬赏明媚姑娘的金额已突破天价,还另附三样宝物:一为突破武功猛药,二为救命良药,三为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是以引诱了无数江湖能人倾巢而出,皆来万花楼要买明媚姑娘的消息。

万花楼金陵总舵议事厅内,曲水流觞长桌从头至尾坐满各城主事人。为首的却是一头戴长至脚踝幕篱的女子,从其举手投足间,自能窥见几分倾国倾城风姿。

她开口,声线偏低:“从今日起,万花楼不再卖任何明媚姑娘消息。不但不卖,后续明媚姑娘无论在何地落脚,只要有万花楼在的地方,都要自行奉上江湖朝堂敌国消息。潜风堂的帐,就由她代万花楼讨还。”

潜风堂是万花楼名下情报机构之一,在五月初五日,全员六十七人悉数被灭,堂内所有卷宗记载皆被洗劫一空。

长桌众人齐声领命:“我等谨遵楼主之令!”

待众人退下,诺大个厅堂之内只有楼主一人时,她忽轻笑出声,自嘲地道了句:“做师娘的,关键时刻的确要助徒儿一臂之力。”

三是乱在云城顾涯这里。自打桑甜失踪之后,阿吀精气神儿就紧绷如弦,原贪睡的人,如今一日至多睡上三个时辰就会醒来。连续半个多月,直到六月初,她几乎夜夜梦魇。

林雀变着法儿地给她换了吃食做羹汤,阿吀逼着自己吃,食量不见少,身形还是消减了下去。

今日也是,顾涯端着碗坐在厨房门口给她喂着蛋羹,阿吀每吃一口,就要抠一次手腕。这些日子下来她的手腕密密麻麻全是甲痕,虽说疤能治愈,但心里呢?

他夜里抱着她睡的时候,每摸到一次她的蝴蝶骨,他心里报仇雪恨的欲望竟然就会减上一分。

尤其她噩梦呓语的话,有三句始终徘徊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前几日她梦魇到全身筋挛那次,他听到她捂着心口道了句:“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还有一次,她哭着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昨夜,她又一次筋挛,吃痛里她毫无意识地痛哭:“对不起,我不想救你”

阿吀这几句自责没能救下胞弟的话,让他报仇欲望越发浅淡。他也对自己产生了恨意,恨自己不够强,恨自己护她护得不够,恨自己为什么要让她同自己一起面对这些。

这些都是他的责任,本与她无关。

顾涯从背后抱着她,胳膊越收越紧。当他眼泪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时,也吵醒了阿吀。

她抬手摸了摸颈肩湿润,下意识地用舌尖尝了尝,又苦又涩。

阿吀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这一点苦涩安抚,像是顾涯比她痛苦,她自己的那份就会被减轻。

她悠悠地来了句:“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顾涯的眼泪却在这句话里决了堤。

烛火忽明忽暗。

顾涯哭得越厉害,阿吀脑子就越清醒,不但清醒,还忽来了句:“换上黑衣服,我俩现在就再去当几天暗卫,过了大半个月,竹叶应是放松了些警惕,这个时候去守他,许能蹲到他把桑甜藏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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