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陆晓梅知道结婚的原因心里会怎么想。
当然,丁果这次是不会搞破坏的,她祝福。
她有点奇怪,丁志钢居然没反驳?
哦不对,她好像没听见丁志钢的声音,这厮不在家?
“只是家里这房子太紧张,结婚前应该找不着合适的房子,但你下班后也出去转转,碰碰运气,真遇上了就租过来,到时候你们小两口搬过去住。”岳红梅道,“一时找不着就临时先在家里住着,但把这事跟晓梅说清楚,也是咱家的一个态度。”
“行,明天中午我就跟晓梅说。”
小音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岳红梅给丁建国拿了钱和票:“这钱和布票你拿着,租房,再给晓梅买身衣服,结婚原由别让晓梅知道,跟你爸也别说……”
丁志钢还真没在家,估计是在厂里值班。
“知道了妈,念君那边呢?布票和钱给她攒了好吗?她过两天去首都跟顶峰领证,可不能穿的太寒酸了,还有月底的婚礼……”
丁果高兴地摸了把瓜子磕着,这不就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嘛。
心里忍不住感慨,中秋那天闹成那样,他们都还把亲事谈了,也不知道当时气氛和谐否,喜庆否?
不过丁建国要冲喜,那只能结在丁念君前头,还真是急迫啊。
她准备离开,但小音箱里传来的声音突然提到了她的某个代号,丁果又顿住了。
“那搅家精的房子也不知道从哪儿租的,明天我过去问问,不行跟她说说,让她先把房子腾出来给你们结婚住,她搬回来。”
丁建国:“大勇应该跟她住那边吧?”
岳红梅冷笑:“你管他?他不是有工作了吗,让他申请宿舍去。”
丁建国有些沉默,他知道他妈是在说气话。
宿舍哪儿那么好申请啊,丁建国还是正式工呢,干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申请到宿舍。
丁建国岔开话题:“妈你知道他去哪个单位了?”
岳红梅:“不知道,爱去哪去哪。反正咱家门不幸,出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那搅家精她能管你三叔家的堂弟,却不管自己亲弟弟,明天妈找她去。”
丁建国沉默片刻,道:“先问问大姐租的房子大不大,要是够宽敞,大姐又实在不愿意搬回来,那就匀我们一间,要是大勇没地方住…不行让大勇搬来家里,跟建设他们住一屋。”
岳红梅当然不乐意,不高兴道:“你甭操心这个了。”
丁果气笑了,一个敢提,一个敢应。
“耗子,你们那诅咒道具啥时候能研究出来?”
说好了研究出来会给她一个的,但要不能用在她想用的节点上,爽感可就大打折扣了。
系统:“不知道呢宿主。”
又听了会儿,实在没啥有用信息了,丁果原路返回,回家进空间,洗澡洗衣服,出来睡觉。
现在的温度盖条薄被子睡觉倒是正舒服,不过夜里觉得冷,外头下雨了,丁果从商城买了条毛毯加盖上,才觉得暖和了点儿。
早上起来雨停了,但气温骤降,丁果很自觉的穿上了秋衣秋裤,秋衣外面穿了件粗格子长袖衬衣,外头又套了件褂子,主打一个坚决不能冻着。
上午,正在一车间吃烤坏的鸡蛋糕,有人喊她,说外头有人找。
丁果笑眯眯道了谢,慢条斯理地吃完手里没成型的鸡蛋糕,又磨蹭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慢悠悠朝门口走去。
外头,岳红梅冻的清鼻涕都出来了,看见丁果出来,张嘴就想骂,不等她开口,丁果先发制人:“怎么这个点过来?车间里正忙呢,有事快说。”
岳红梅:……
她忍了忍,道:“带我去看看你租那房子,建国要结婚了,家里情况你也知道,隔不出小两口住的地方,你先把你租的那房子给建国住段时间,等他们找到房子搬出去你再搬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住进去了哪儿还有搬走的道理?
丁果诧异的表情做的十分自然:“这婚是非结不可吗?都没有住的地方,急急忙忙结什么婚啊?”
岳红梅一噎,道:“这你就甭管了,你住哪儿?”
“那房子我早退了,现在住厂里宿舍。”
要不是最近特别希望老丁家和平顺遂,她真懒得这么温和地应付。
哎,在恨不能老丁家麻溜倒大霉的时候学会了祝福,她可真够累的。
岳红梅自然是不信的,一脸狐疑地问道:“那丁大勇住哪儿?”
丁大勇总不能一进单位就能申请到宿舍吧?
丁果笑道:“你问丁大勇去,不过他应该不会告诉你,告诉你危险系数太大。”
“我不信你住宿舍,你带我去看看。”
丁果冷笑:“岳红梅同志,我两天没回去掀家里桌子,是不是觉得我软弱好欺了?我宿舍你想看就看,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岳红梅来时已经打定主意,势必要让丁果把房子让出来,不然她就找食品厂领导。
现在丁果有单位,也就有了约束,自己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丁果不怕。
她冷笑道:“行啊,那咱们就找你领导说说去,你忤逆不孝……”
丁果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来来,我带你去找我直属领导,赶紧的,带你找到人我还得回去干活呢。”
丁果这么干脆,岳红梅反而拿捏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