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子他爹,他领我去堂屋坐下,小方桌上摆了炒腊肉和醋溜白菜,味道算是不赖。
我谨慎的吃了两口,刚要偷偷吐出来,就见虎子他爹推了杯酒过来,味道刺鼻,“这是我自酿的好东西,包你喝了浑身爽。”
“抱歉,我不能喝酒,会过敏。”我掩饰性的盛了一碗青菜汤,还没喝两口,就感觉越来越头晕目眩。
意识到不妙,我立马站起来拔腿往外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啊。”
跌跌撞撞的跑进学校,我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恨不能挖个坑躲进去。
这时,迎面撞上来一道黑影,瞬间将我吓成了软脚虾。
这个点有人特意在学校门口蹲守我,该不会是村民们串通好了,打算对我下黑手了吧?
倒下去的瞬间,是周昊冲了过来,一把托住我的腰,脸色复杂的问:“李老师,你这是这么了?”
“我可能吃坏肚子了,麻烦你送我去县里的诊所看看,快……”我顾不得怀疑他,费劲的喘着气,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耷拉。
一阵阵晕眩感传来,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四下一张望,发现我被锁在了墙上,手脚都戴了镣铐,锁头被死死钉在墙缝里。
这真是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脖子上的锁链很沉,我忍不住害怕的哭了,倒不是因为被当牲畜一样的锁住,而是怕这些恶心的人还会干什么龌龊事……
但越是这时候我越得冷静,而且此行来窑村,有叔婶一家在外面照应我。
一旦我两个小时内没发微信给他们,他们就有理由,立即带着省城来的便衣警察冲进来。
一会儿后,头顶上传来脚步声。
“和你们说过多少次,玩女子随便玩,但不能露出马脚给外人!你们咋的就不听,为了点钱,就不长脑子了?想嚯嚯的别家都搞不来女人下乖崽了?”
是校长的声音,我听得真真的,一颗焦灼的心彻底凉透了。
窖洞上面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校长和村长一起从木梯子上走下来,身后跟着虎子他爹。
我被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我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巴掌,眼泪糊了一脸。
虎子他爹还奸笑着说,“等我玩过你,再给你多烙几个我家祖传的姓氏。”
村长一把打开虎子他爹的手,“这丫头长得又不赖,还是个大学生,金贵得很,明天邀请长老们一起享受。”
说完,他们才离开。
虎子他爹被留在这里看着我,一双怨毒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冷笑道:“借着来支教,随意打探村里秘密是吧?你个死丫头果然不老实!”
我慢慢冷静下来,不再哭,“你们为了生孩子,把村里的女人都绑在窖洞里,就不怕孩子长大了,会恨你们吗?”
虎子他爹才嘚瑟道:“我们世代都通过买媳妇来延续香火,我们村里但凡五岁以上的男娃娃都晓得,女娃就是生育工具,买回来就直接弄残废,保证跑不掉。”
我试图自救,和他商量:“我银行卡里还有一万多块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等我逃出去,我还会往卡里打钱。”
他一口痰呸在我脸上,恶狠狠的说:“逃出去做啥,你装什么装啊?你啊,最好别跑,不然下场一定比死还惨。之前有个女娃,跑出去,被抓回来后直接叫人扔茅坑淹死了。”
虎子他爹还说:“还有个女娃,是去年来的老师,那腰可细,身体可软哩。可惜她跑了还不算玩,还带着我们大家伙最喜欢寥寥的跑。”
寥寥?我表姐?这个名字很特别,应该不容易重名!
“村里一怒之下给她卖给邻村,直接叫她伺候一家三口三代人去了,今年她生了个双胞胎,难产死了。”
我听得心口发紧,一阵阵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和我表姐一起逃走的女孩这么悲惨,那我表姐……
除了担心她,我也很担心自己。
知道我出事,叔叔婶婶真的能及时赶过来吗?
早上,窖洞口投射进来一缕阳光,走下地窖的是周昊,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叔,校长叫我和你换班守着这女人,你去歇会。”
“那行,我回去了,你好好看着啊,可不能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