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吓得面面相觑,下意识往後退了几步,生怕殃及池鱼,整个宴会厅内一时噤若寒蝉。
沈冕狼狈的抱着脑袋,无能狂怒,“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
“不要命了?”
傅鹤言桀骜不驯的脸庞上阴云密布,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刚才但凡他和霍云砚迟来一会,阿寻是不是就要被这几个混蛋给伤到了?
他一手拎起旁边的椅子,二话不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沈冕,“MD沈冕,瞎了你的狗眼,本少的发小,你也敢动?”
“三年前的事,看来你都忘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也是,你们沈家这几年过得太舒坦,以至于你都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
听到傅家那位太子爷的声音,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沈冕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在南城横行霸道这麽多年,无往不利。
唯一一次就是三年前,你KY上头,昏昏沉沉在卫生间里对傅鹤言起了色心,结果被他打得,命根子都差点废了。
他们平时是逞凶斗狠,但是傅家这位太子爷,那是真疯啊!
好几个人都没拉住他,也不敢拉。
谁让他家世显赫,背景雄厚,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沈冕震惊的看向被一个矜贵凛然的男人,保护在怀里的温寻,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傅少,我真……我真不知道温少是您朋友啊!”
“不然再给我十个八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还请傅少息怒。”
傅鹤言黑眸危险的眯起,擡脚就狠狠踹向沈冕,不停骂道:“敢在我的地盘欺负阿寻,说,谁给你的狗胆?”
沈冕抱着脑袋不停躲闪,嘴里尝到了铁锈味道,整个身体上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意,只能一直苦苦哀求,“傅少饶命……”
纪老夫人带着纪家衆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原先布置精美的宴会厅内,一片狼藉。
再看向一旁傅鹤言仿佛失了心智般,狂怒揍人的模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少你冷静点!”
傅斯年已经有许多年,没看到傅鹤言这副暴怒的模样了,他手脚冰冷的想要上前阻止他,却被傅鹤言一把推开。
纪烟赶紧上前扶着傅斯年,“斯年,你没事吧?”
傅斯年立刻推开纪烟,镜片後的瞳眸紧缩,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早在看到姜浩元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温寻说不定也来了。
温寻与那三人闹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但是纪家人这麽久才出来,可见他们就是故意的。
傅鹤言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眉梢微红,暴戾如斯,“就是因为你,纪烟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和这个狗仗人势的纪家,才敢这麽欺负阿寻。”
“傅斯年,你绿帽子戴上瘾了,别连累别人。”
温寻立刻上前解释,“鹤言,傅大哥不知道我来,况且我也没事,你别迁怒他。”
霍云砚收敛身上还残留的浓浓戾气,正色道:“鹤言,这事不怪斯年。”
“要怪就怪这三个不长眼的,还有纵容他们欺负阿寻的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