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我所有”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这句话在肖裕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说明,胥己诚看到他又点了一根烟,轻叹了一声。
不知不觉,又一打喝完,肖裕又招手叫来服务员,逯湘凝没再让他作下去,出言制止道:“行了吧,再喝下去都得胃穿孔,没你这种喝法。”
肖裕才不会听她的,眼见服务员又送上来12瓶,她瞪向身旁人,“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胥己诚耸耸肩,语气无辜:“我拦不住。”
肖裕又撬开了几瓶酒,递给胥己诚,他接过,还没进嘴就被拉住了胳膊。
逯湘凝怒视两个酒鬼,“你俩不要命了吗?”
胥己诚搂住她,柔声安抚:“你放心,这点酒醉不倒我。”
“你还很骄傲吗!”他是醉不了,可他也睁大眼睛看看对面的人吧!
逯湘凝扬扬下巴说:“他早都不行了,眼神迷离面部潮红步态不稳,还喝什麽喝!”说着,她招呼服务员留下已经打开的啤酒就行,剩下的都不要了。
肖裕一听就跟她急,口齿不清的说:“不退,我还能喝,我还能喝到明天早上。”
一听就是醉鬼说的话,逯湘凝气骂道:“喝不死你!”
话落,对方突然站起身,她没好气的问:“干什麽你,还想耍酒疯吗?”
肖裕没理她,径自往演唱台走去,男女歌手中场休息,那里现在没人,只留下了一把吉他和手鼓。
“喂,你干什麽去!”逯湘凝在身後叫着,站起身就要把他拉回来。
胥己诚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平静的说:“让他去吧。”
逯湘凝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喝醉了,你也醉了吗?!”
吉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擡头去看,一脸汗颜,他竟然跑到台上弹吉他去了!
为了避免对方丢人现眼,逯湘凝挣脱开胥己诚的手,要去把他拉下来,然而就在她起身之际,听到了一道宛若从天际而来的歌声,那麽的忧伤,那麽的令人沉醉。
台上的肖裕轻轻拨动着琴弦,目光涣散却声音清朗的唱着: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
一个小时後,两人费力的把人扔到了酒店的床上,逯湘凝叉着腰气喘吁吁的站在床边,气愤道:“醉成这个鬼样子,要不是看在同在一片蓝天下呼吸,我才不管他!”
路都走不了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醉,果然醉鬼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胥己诚难得没跟着一起骂,从肖裕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确定电量够用且没有静音後才又把手机扔回他枕头旁。
逯湘凝吩咐他:“你把他衣服脱了吧,这样睡容易感冒。”
“他感冒关我屁事,那也是他活该。”
逯湘凝白了他一眼,“就不要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了,快去,我累死了。”
到嘴边的反驳话在听到她说累了後又咽了回去,胥己诚没再迟疑,走到床边给醉鬼脱衣服,逯湘凝则去关了房间的大灯,又到床头柜前开了一盏小灯留给他,她记得这家夥有开夜灯的习惯。
安排妥当,俩人准备离去,明明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人却慢慢睁开了眼睛,叫了声:“胥己诚。”
俩人同时回头望去,就见醉鬼睁着眼望向天花板,低声问:“几点了?”
逯湘凝莫名其妙,胥己诚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回答他:“凌晨一点十八分。”
他嗯了一声,然後自言自语了一句:“元旦了。”
逯湘凝觉得这人真是有病,都醉成这个鬼样子了难不成还想着过节?她无语道:“你赶紧睡吧,明早联系。”
醉鬼没再说话,胥己诚拉着她往出走,关上了门。
安静的房间内,肖裕久久的望着天花板,久到眼睛都因为酸涩而流下了泪水时,他才轻声喃喃:“生日快乐,裴浅浅。”
胥己诚开了两间房,另一间在楼下,乘电梯下楼打开房门,逯湘凝还在嘀咕着:“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都醉成这样了还问几点了。”